隊伍的不斷壯大給古家的經濟帶來了很大的壓力,黑松嶺那邊已經招了五、六十人,加上原本的三十來人近一百人,石碣村那邊近七十人,護衛隊原有五十人,近日又招了二十餘人,二百來人一個月各種費用近四、五百兩銀子。而且隊伍還要擴大,如果沒有其他的收入,古家經濟目前雖然可以支撐,但絕不是長遠之計。
白酒產業必須儘快推向市場,這日古浩天派人叫來古松和卞忠瞭解情況。古松回道,經過近三個月的趕工,家裡自存的原料酒已經消耗完了,共得新酒近五千斤,目前正在加工卞忠採買回來的原酒,照現在進度到年底可達萬斤。古浩天心裡默算了一下,萬斤就當每斤八百文的利潤,也只有八千兩還是太少了。
“小官人,俺們這原料酒耗費太大須得自己釀酒,方才划算。”卞忠的意見其實古浩天早有想到,只是一時沒有合適的人選。這時恰巧朱貴託人帶信說客房已經整修好,並已經開始接待客人,請他前去看看。想想朱貴以前一直做酒生意的,也許有這方面的資源,他決定去一趟縣城,順便看看客房做的怎麼樣。
這一天鄆城縣的西門進來一輛牛車,然後三個客人住進 “十里香”的甲字院。
“老夫走南闖北也算吃過許多美食,不想這白玉湯和黃金魚,倒是別有滋味。”“十里香”大堂裡的一張酒桌旁,一個老者讚道。
“學生也覺得甚是美味。”回話是一個年近三旬的讀書人。
而另一個年輕人卻只管埋頭對付碗裡的美食。
“客官有所不知,這十里香原本並無‘白玉湯’和‘黃金魚’,據傳為本店的少東家所創,如今已成了本縣的名菜。”鄰桌有食客熱心介紹。
“這少東家倒也是個妙人。”那老者笑應著。
“誰說不是,奇的是這少東家卻是一個十一歲的小官人。”
“哦,也是奇了。”
“還有更奇的呢,”這食客看幾個外地客人聽的專心,八卦之心更盛,他看看左右,放輕聲音說道,“俺二姑的表弟和他一個村,據他說這小官人原本也就是一個少年頑童,自去年中秋被驚雷嚇了之後,竟然開竅了,如今盡做些大人的事,俺二姑的表弟的兒子現在就在他下面的什麼護衛隊做事。”
“有意思、有意思。”老者與那讀書人對視一眼,撫須連連說到。
正說著,門口進來兩個年輕人,那食客說道:“巧了,巧了,客官請看,前面那個小官人就是剛才說的小東家。”
那一桌人頓時一起轉頭向門口看去,只見一個清新俊逸、丰神俊朗的少年從門口進來,十一、二歲的年紀,近一米六的身高,顧盼之間自有一種不凡氣度。而後面跟著的年輕人也長得強悍威武、虎狼之姿。
古浩天感受到側面看過來的目光,轉頭一看,見是三位陌生客人,點頭致意一下便到後堂去了。
“先生以為如何?”那老者問讀書人。
“處囊之錐,必露鋒芒。”
“英雄所見。”說著兩人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後院,朱貴帶著古浩天兩人參觀客房,甲乙丙丁戊五個院落,滿客可住百人,各院落各有特色,套用後世的標準,就是有多人間、單間、套間之分,設計的比較雅緻。幾人便回到酒樓,此時客人漸多,小二端著酒菜不斷進出,古浩天突想起今天來的另一目的。
“朱貴兄弟向來做酒水買賣,可識得釀酒的人物?”
“這個小官人算是問對人了,俺那兄弟朱富,就是一個釀酒的人才,前些年俺販賣的酒水好多就是他的手藝。”
此時古浩天猛然想起朱富在原梁山上是負責監造、供應酒醋的,說不定還真的會釀酒。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古家想開一釀酒作坊,苦於無釀酒手藝的人才,你無論如何得請令兄弟前來相助,必有重酬。”
“這又有何難處,俺那兄弟在老家也就是開一小酒館度日,前些日還問俺這邊有沒有好的營生呢,今去信一封數日必到。”朱貴拍著胸脯一口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