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將軍若是擔心許州的家眷財產,卻大可不必,只要當下寫一書信以我,數日之內必完好無損取上梁山來,至於些許名頭,在下以為完全不必留戀,我莊園裡如今統制、知府也不在少數,誰知在此將來不能取一個更大的官身。”
便在李明臉色陰晴不定之時,許貫忠的話適時響起,而且好像說到了他的心裡去。他見說之下,心裡瞬時動搖了。說實在話如今的周朝廷已經沒有多少凝聚力了,在忠於柴氏宗室和保全身家性命之間,李明很快就選擇了後者。
隨後不久霍家集的所有障礙全部移開,李明把五千部下拉出村外集體投降,濟州府辛苦準備的糧草也分毫不差的落入了梁山莊園的手中。
且說童貫領著朝廷大軍離開誇河鎮之後,便一路東行,便在這一天傍晚,一騎快馬帶著一封急信匆匆趕到了軍中,他接過一看,不由大驚,急忙詢問那個送信的偏將。
“護糧隊幾時遭遇賊寇?現下境況如何?”
“護糧隊於午後在霍家集遭遇敵軍騎兵,目測大約有四、五千騎,李都監著小將前來求援時,已經收縮兵力在村子裡堅守,不過若無增援,恐怕也不能守的太久。”
“梁山竟然有四、五千騎兵!”
中軍之中,諸將聽了之後,不由都驚訝不已。
“不會有錯,諸位想想,段都監千五人手被他們一
個時辰滅盡,若無數千騎兵,又怎能做的到,再說這個報信的人我也認的,正是李都監的親信,此事絕不會有誤。”
此時開口的卻是吳秉彝,他原先與李明同為後軍,對其身邊的人員頗熟,再說兩軍同遭重創同病相憐,這時聽他陷入重圍,便仗義執言。
“此事緊急,糧草與人員均不能有失,周都監、吳都監你倆各帶本部兵馬即刻起程,務必圍殲賊寇騎兵解圍救人。”
童貫這會倒沒有一點猶豫,立即點了嵩州一萬兵力與陳州五千兵力,著兩軍立即趕赴霍家集。
周信與吳秉彝兩人領了軍令,也不敢遲疑,立即各領本部,隨著那報信的偏將迅速出發了。
萬五兵馬一夜急行,天色黎明時到了霍家集的外圍,那個帶路的偏將說先行進村與李明通報,著他做好裡應外合的準備,周、吳兩人不疑有他,便放他去了。如此又前行五六里,便見前頭的原野裡,一群黑壓壓軍士立在那裡,密密麻麻的恰似秋後的高粱一般。
“止步!立陣!”
周信見著連忙傳令下去。
可憐一眾官兵趕了一夜的路,還沒來的及吃上一口熱飯,卻突然遭遇了強敵,正在他們忙亂帶隊之時,又聽的後頭連聲的炮響,片刻便有士兵來報,後方也出現大量的賊寇。
周信與吳秉彝見報,不由大為驚慌,正待分兵迎敵,卻聽的左右兩邊也號炮連天,只見的晨色裡,兩支騎兵隊伍快速朝這邊靠近。
“周將軍,情況不對,霍家集或已被破,咱們的趕快突圍回撤。”吳秉彝也慌張起來,急忙說道。
“把後隊變為前軍,我去那邊去組織突圍,吳兄便在此斷後,咱好歹也是萬五兵馬,且看這些草寇如何吃的下去。”
周信惡狠狠的吐了一句,立即帶著親信趕往後頭去了。只是他萬萬想不到的是,這些梁山“賊寇”卻一心一意的要把這萬五兵馬吃下去。
便在周信去往後軍之時,堵在前頭的隊伍率先出動了,只見口令聲中,那道軍陣竟然整齊一至的快速平移了過來。
史進與楊春、陳達都是初臨戰陣,這次他們帶著部下與魯智深、鄧飛的步兵七營,武松、魯成的步兵八營,共五千人作為阻擊陣營。這時他們行進在攻陣形的右側,看著身側如牆推進的佇列,不由都在心裡感慨,這才是真正的精銳,之前自己不過是井底之蛙而已。
瞬息之間,前排已經觸敵,這時只聽的當中的魯智深大喊一聲:
“起步!直刺!”
霎時間,數百支帶著寒光的長矛齊齊的刺了出去。
吳秉彝立於已方陣後,眼看一片片寒芒閃過,自己前面的陣形一層層的剝去,心裡不由大駭,他拼命嘶喊著,努力維持著陣形,但是趕了一夜路的疲兵那裡是以逸待勞的護衛隊的對手,也只過了數刻鐘,那些士兵便再也不聽他的命令,紛紛返身後退。他回天乏術,卻也知道後退也是一條絕路,於是帶著親信朝東南方向的敵軍結合部突去。可非常不幸的是,迎面竟遇著在右翼督戰的史進,也只十餘合,他便成就了史進到梁山之後的首個功勞。
便在前軍接戰時,其他三個方向也先後開打,萬五官兵猶如困獸,被梁山莊園十餘個步騎營圍在中間撕咬,他們左衝右突卻無法脫身,整整一個時辰,終於精疲力竭最後轟然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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