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偃兄,此去前山卻有一段路程,你的身子可是撐的住。”
張叔夜聽了徐處仁一說,立即心動,卻有些擔心劉韐身子不便。不料劉韐也興致勃勃,於是三個老人出了梁山食府,便往教導營駐地過去。
教導營今年以來一直處於超負荷運轉的狀態,這一期裡本有抱犢山、少華山、山士奇的人手,最近又加入了登州和登雲山的人,以及幾個海島歸順人員,一下子人員又達到三、四千人。
三個老人到教導營時,正值下午訓練之時,只見訓練場上練隊形的、練站姿的、練刺殺的……一排排一列列口令聲、口號聲此起彼伏、熱火朝天。
馬犟得報後,趕緊過來迎接三人,然後便成了最合適的講解員,他一路為三個老人講解各個訓練科目的作用意義,只把他們聽的震撼不已。徐處仁雖是在莊園已久,但並未真正瞭解過護衛隊的訓練方式,一路聽來也覺新奇,張叔夜和劉韐就不用說了。
也只看了半柱香時間,因為顧慮到劉韐老人身體,幾個人便到了教導營的公房裡休息,卻正好孫立與鄒淵、郭猛三人也在裡頭,這三人登州剛來也在教導營受訓,至於解珍、解寶還有那兀顏光都直接到特種營訓練去
了。
幾個人湊在一塊不免的談論訓練的話題,孫立本是官兵的提轄,張叔夜便問他道,梁山的練兵與官軍練兵差距何在?孫立卻道根本無法比較,他說梁山訓練不但練殺敵本領,更是注重精神氣的訓練,這些隊員都知道為什麼而戰、為誰而戰,因此上戰場願意死戰;而官兵僅僅是為了拿餉,訓練大多應付,若遇著無良將領剋扣軍餉,更是全無鬥志。未了他還怕三個老人不明白,又舉了一個例子。
“我聽說前番梁山護衛隊去大名府救盧員外之時,與官兵在飛虎峪有一場大戰,當時梁山兩營步兵只兩千人,而李成的官兵卻有五、六千,雙方鏖戰近兩個時辰,梁山步兵傷亡近七成,卻沒有後退一步,而官兵平日裡作戰,若有三成傷亡大多會潰散,這其中原因便是訓練不同所致。”
“那梁山的精神氣又是什麼?”
劉韐聽了不由困惑的問道,他在西軍呆過不短時間,也參與過與西夏的作戰,在他看來西軍已是大周朝最強的軍隊了,但今日看了梁山的護衛隊,雖沒有看到他實戰能力,但從軍容軍貌上已經勝出西軍一籌,所以聽了孫立所說,心裡卻十分好奇。
“小官人說了,我們莊園護衛隊打戰,從近裡講,是為了家人的幸福、為了莊園的安寧,從長遠裡說,卻是為了炎黃血脈的延續、為了漢家山河的完整。我們護衛隊的每一個兵,從進入教導營開始就會接受這樣的教育,若有出色的會選拔到軍官訓練營,那裡的教育就更加深入。小官人還準備設立梁山講武堂,將來梁山護衛隊的各級將領都要在裡頭培訓。”
這時回答的卻是馬犟,作為教導營營長,這個訓練科目他一直在抓,因此說起來也不費力。
徐處仁和張叔夜對古浩天的志向多少有些瞭解,劉韐卻是初次聽到這樣的話,但心裡形成的震撼卻是一致的,從馬犟的嘴裡他們第一次清晰的感受到,古浩天的目光已經鎖定這片傳承數千年的漢家江山。
傍晚時分,三位老人告別了教導營,一路慢行又來到了梁山食府。
“兩位老哥有何想法,老夫我住在這莊園裡已經半年有餘,如今已是習慣,也不打算再另去他處了,況且我如今已經是朝廷眼裡的叛逆之人,實在也是無處可去。”
三人坐定之後,徐處仁率先挑起話題。張叔夜沉默了一會,嘆了一口氣,說道:
“同是天涯淪落人!我與仲偃在這個朝廷下,又何嘗有立足之處,浩天這小子在我看來卻也是個宅心仁厚、心胸寬廣之人,不妨在此看他怎生作為。”
“如此也好,但咱們三個老人,也不能在此吃閒飯,剛才聽那個馬營長說浩天要在莊園裡建學堂,依我看我等各有數十年的從政經歷,不如也辦一個學堂,為莊園裡培養一些治政的人才,將來或有大用。”
劉韐倒想的周到,徐處仁與張叔夜聽了都覺得此議大好,當下三人細細籌劃了一番,便找古浩天去了。
此後不久,梁山書院正式成立,張叔夜當了山長,徐處仁和劉韐當了副手。自此,梁山莊園裡有了自己的人才培養基地。像張所、金大堅、韓江平、濟州秀才方南、徐處仁的兩子徐康、徐度等,都成了第一期學員,甚至張九成、蕭讓、裴宣等都見縫插針的去參加培訓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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