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了一個下午,梁山乾淨利落的打敗了朝廷的軍隊, 打掃戰場收攏俘虜後已經入夜,但梁山莊園卻成了不夜城,從金沙灘到後山街市,燈火相接亮如白晝,全山百姓陷入了歡樂的海洋。
從上午知道官兵到達之時,梁山後山的氣氛就有些緊張,後來隨著護衛隊的開拔,人們的心情愈加忐忑。雖然對小官人、對護衛隊充滿信心,但朝廷、官兵對於這些老百姓來說,從來都是高不可及的存在,擔心在所難免。
古楨的內心也非常不安,他自然也感受到後山的氣氛,可是他不知道如何去化解,正在揪心之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物——徐處仁,來到了古家。
“今日大夥都下山去了,老夫寂寞的很,員外何不請我去府食吃杯酒。”
徐處仁一進門卻討酒喝,古楨先是一愣隨即大悟,老大人這是在提點我啊!他連忙深施一禮,說道:
“老大人到莊園數月,在下未盡地主之宜,實是失禮之至,今日正是良機,且共飲一杯。”
說罷兩人攜手出門往梁山食府而去,然後沿途之上,又遇上張教頭、古松、任老漢等人。一行人談笑風聲、招搖過市,立即引起百姓的注目,隨之人們的心情也放鬆了不少。 如此一直到了下午申時未,便在人們又漸漸驚恐之時,只見前山幾匹快馬急馳而來。
“大捷!大捷!小官人帶護衛隊全殲官兵!”
報信人員聲嘶力竭的叫喊聲,猶如一聲炸雷,迅速的驅散了後山的陰霾,整個街市頃刻之間活了過來,男女老幼一下子擠滿了街道。
梁山食府裡,古楨端著酒杯的手抖了一下,晶瑩的酒液立時灑了一地。他乾脆扔了杯子,拿過一個大碗豪邁的說道: “此時當用大碗,諸位,且與古楨同飲一杯。”
說罷一碗烈酒滿杯而下,徐處仁微微一笑,然後把杯中酒倒進了嘴裡。
中華堂裡,聞煥章、趙鼎、蕭讓、張九成、陶宗旺、扈成、公孫勝等沒有出征的人員,都候在會議室裡。
“聞先生,我們舊河道上的偽裝瞞得了官兵嗎?小梁莊的伏兵能不被發現嗎?”
趙鼎畢竟文官出身,又沒參與制定作戰計劃,心裡多少有些沒底。而座中很多人對作戰計劃也不甚瞭解,聞煥章為了讓他們安心,乾脆詳細的講解起來。
“此戰我們當萬無一失,一則官兵遠來,乃疲憊之兵;二則當地地形、民情、我軍深淺皆不熟,又是盲目之兵;憑此兩點我們已勝一半。再說以我們護衛隊的實力,鬥兵鬥將都不怕,所慮者無非三千甲馬,那一條舊河道基建處專門做了偽裝,能否通行都做了標記,要害處還輔了活動木板,官兵甲馬銜尾追擊,倉促之間必不能識破,待官兵陷入困境時,數路伏兵盡出,徐寧、周瑾在左,楊志、呂方在右,前頭又有步兵一、二、三營及騎兵、弓兵諸營反攻,只要把官兵纏住半柱香時間,外圍各營便可趕到,那時便已定局。至於小梁莊那邊大可放心,魯大師與武松兩營全是百姓打扮,官兵又匆匆應戰,那裡識別的了。”
聞煥章一番解說,讓在座眾人長舒了一口氣,齊齊把心放到肚子裡去。
趙鼎聽了後便站起身來對張所說道:“卻是我多慮了,張兄,我們莫耽擱在此處了,且去組織民工要緊,呆會說不得要搬運戰利品呢?”
“宋處長,恁說我們也不得閒了,等會多少俘虜要吃要喝呢,看來也要早些準備。”
張九成見說,也起身對宋萬說道。
餘下諸人也紛紛起身,準備各自忙去。正此時,卻見馬靈急急過來傳信,說護衛隊大勝,生擒韓滔、彭玘,現正在打掃戰場。眾人更是心頭大定,各司其職去了。
從酉時初開始,金沙灘的碼頭就沒片刻空閒過,所有在家裡的水兵、船隻,一刻不停的往來於兩岸之間。從開始的兵器到後來的俘虜、甲馬,再到自家各營兵馬,不停的卸於碼頭之上。
民政處聯合各處全力做好後勤事宜,趙鼎親自在金沙灘指揮,搬運物資、俘虜安置、傷員搶救,等等各項事務有條不紊的開展著。
王定六下午頻繁的穿梭於兩岸之間,及時傳遞著戰場上的每一個變化。這時他興奮的把兩個大傢伙送到金沙灘碼頭。卻見先到一步的小官人,恭恭敬敬的把那兩人迎上碼頭,還親自解了繩索,不禁大惑不解。
那韓滔、彭玘也跟王定六一樣很困惑,他倆看著眼前的少年人,到現在還不清楚自己怎麼就栽在他的手裡。
“兩位將軍,適才戰場之上迫不得已,多有得罪。”古浩天一邊給兩人鬆綁一邊說道。
這兩人卻是拐不過彎來,這剛才還是生死敵人,本以為被抓之後有死無生,這草寇玩的這一出又是為什麼?
“兩位不必疑惑,我等都是漢家子民,兵戈相見都是朝中權奸所迫,我們梁山莊園的人,做不來自相殘殺的事情,如今既來之則安之,待這邊事了,去留悉聽尊便。”
古浩天見兩人一面疑惑的樣子,知道他心裡所想,便開口說道。
韓、彭兩人也沒的選擇,也便跟著往山上而去。然而一路所見卻讓他們驚訝不已,這那裡是鄉野草寇,分明是世外桃源!正在震撼之時,卻聽的身邊一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