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醉雖是不錯,但畢竟不是人人都必須的物品,況且量也不多。”趙鼎顯然也想到這點。
“俺先前聽李俊哥哥他們說,販私鹽一本萬利,我們莊園又不怕誰,若做這買賣倒也不錯。”這時王定六突然說道。
眾人聽了突地一靜,還真沒人想到這一買賣,不由的都權衡起得失來。
那王定六一見沒人吭聲,以為自己說錯了話,忙說道:
“俺只是瞎說,諸位只當沒聽見就是。”
“定六兄弟說的不錯,反正全天下都在做這買賣,為何我們做不的,若是我們來做,說不得還能給百姓更大的好處呢,此事我看可行,你們幾位以為如何?”
古浩天聽了之後,心裡便想著自己怎麼忘了這個好生意,這食鹽官賣便宜了那些蛀蟲,私賣便宜了那些奸商,為什麼不能自己來做呢?況且他腦子裡還存有後世的曬鹽技術,只要佔領一個合適的場所,將來食鹽便源源不斷,想及此處,他立即拿定了主意。
食鹽在中國曆朝歷代都是官方專營的物資,因此也往往成了某些實權人物的斂財工具。對於百姓而言,這種生活必須品,反而成了奢侈品,誰掌握了食鹽的經營銷售權,便意味著掌握了鉅額的財富,為此很多人挺而走險,販賣私鹽。梁山的頭領中,太湖四傑、江州李俊等人,原本便做這個買賣。
但市場上若是公開售買私鹽,便意味著公開與朝廷決裂。所以王定六提出來時,大家都陷入了沉默,古浩天卻另有想法,他預感到與朝廷攤牌的日子不會大遠,這一條財路要及早掌控為好。
“小官人既然拿定主意,我也沒有異議,但食鹽總得有個固定的來源,可以想象的到,若是推出這個買賣,到時必定供不應求,那裡面對各地客戶,莊園拿啥來滿足他們。”
趙鼎原來也考慮官府的問題,見古浩天拿定了主意,也便不反對,但卻提了一個很實際的問題。
“此事趙處長倒也不用擔心,京東瀕臨大海,咱們只需佔一鹽場,又何愁無鹽。”
對此,古浩天卻胸有成竹。
“海鹽又苦又澀,曬制又不易,浩天若是打此主意,恐怕不妥吧!”
這時代海鹽曬制技術不過關,口感不好還有毒性,聞煥章見古浩天打其主意,便覺得有些不靠譜。
“此事學生自有主意,師傅不必操心。”
見古浩天信心滿滿,聞煥章心裡嘀咕,這個弟子難道又有什麼出人意料的主意,卻不由的心生期待。
且說古浩天自王定六提出私鹽之後,心思便全在鹽上頭。他記得山東沿海的萊州灣是後世的四大鹽場之一,南邊的日照也有大鹽場。而且後世海鹽工藝他也瞭解一些。所以趙鼎和聞煥章說到食鹽的來源和品質時,他一點也不擔心。
在座之人見古浩天信心滿滿,也都曉得這個小官人常常有神奇表現,便不再糾結於此問題。
於是幾人對李家道口的市場規劃建設再討論一番之後,便分頭各去了。
古浩天回到莊園之後,立即著人去請來李俊、費保,這兩人都是販賣私鹽的行家,請他們過來了解一下消售渠道的問題。
“小官人可是要做私鹽買賣嗎?只要有鹽何愁沒有去路,若是價格公道一些,多少也不夠賣。”
李俊一聽古浩天話頭,便曉得其義,隨即興奮地說道。
“李俊兄弟說的有理,俺也是做私鹽多年,最擔心的卻是官府的搔擾,若是莊園再給買家開闢一條安全的運輸道路,只怕天下鹽商無不聞風而來。”
官府從來就是私鹽商最大的敵人,費保卻是說出了天下私營販子最頭痛的問題。
古浩天見說便更加安心,原料、銷路不成問題了,至於官府——到時撕破臉皮對著幹,還顧忌什麼,他自信以梁山實力,那時候開通幾條運輸通道絕不成問題。
當時,古浩天便坐在中華堂的辦公室裡,把後世關於海鹽曬制的技術,仔細的回憶一番,隨即提筆寫了下來,直到點燈時分,他才粗略的寫了一個章程。停筆收拾好正準備去吃晚飯,卻聽的外頭有人向卞詳問話,仔細一聽,竟是馬靈,不由心裡大奇,其不是數日前去往河北了嗎,怎麼又匆匆趕回來了?便連忙迎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