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的馬道幾時修好的?”古浩天不禁高興的問。
“兩月前便已修好,如今上下山卻是快捷許多,浩天正好試試。”聞煥章在一邊答道。
“如此太好了!”
古浩天興奮的叫了一聲,策馬揚鞭率先跑了出去。
前山大道,數月不見,三道雄關已經全部築成,兩條通道全部從關中穿行而過。古浩天立馬於關前,只覺得眼前峻嶺之間的層層關隘壯美異常。
順著馬道,不用半個時辰就到了前山的營地,眾人一起在中華堂前下了馬。古浩天此時才有時間,把林沖、趙鼎等人一一引見給莊園裡的各位。
接著聞煥章宣佈今晚於梁山食府為小官人與新來的兄弟接風洗塵,大夥一陣歡呼,之後便東一圈西一團的圍著說話去了。
且說林沖等新來之人,一路看來被這個莊園震撼的無以復加,這時紛紛各找相識的人打探詢問。
趙鼎拉著早些上山的張九成,事無鉅細的問個不停。韓世忠與孫安在京城便熟悉,這會被孫安拉著與縻勝、楊再興等湊在一起。王稟來自禁軍,與徐寧原也相識,此時也相談甚歡。唐斌與郝思文與山上的人員沒有交集,卞祥便讓古波、馬勥陪著他倆說話。
林沖和魯智深、武松幾個卻是圍在一起。
“二弟,張教頭與弟媳如今便安置在後山三弟的家旁邊,要不要先去看看。”
魯智深一路護送張氏上山後,便留在山上,這些日東喝西請的過的十分逍遙,看來京城是不想回去了。
“這次我閤家性命全是哥哥相救,請受小弟一禮。”林沖說罷便撲身下跪。
“拜俺作甚,全是三弟的安排,灑家只是跑跑腿而已。”
魯智深那裡肯讓他下跪,一把將把他扯住。
林沖無奈何,只得起來,卻沉聲說道:“日後我便隨在三弟身邊,無論在莊園也好,打天下也好,卻替他衝陣殺敵,死而後已。”
“嘿嘿!這個鳥皇帝早該換個人做做,三弟卻是不錯的人選,灑家前些日已是和聞、蕭兩位先生說了,把護衛隊分一營與俺,日後便為三弟打先鋒。”
魯智深說起話來更是毫無顧忌,武松在一邊聽了也是心動不已,心想過兩日,早早下山把哥哥接來,不然恁多人爭著以後怕是帶後兵的機會也沒有。
且說林沖與魯智深兩人公然議論著造反之時,古浩天正和聞煥章、蕭嘉穗、許貫忠、趙鼎等一起去見一個人。
高大夫的回春堂裡,徐處仁躺在後頭一個單獨的病房裡,由於連日奔波和思慮,他的病情又有加重,剛才船靠岸時,他不願在眾人面前出現,古浩天安排阮小二稍後讓人把他直接抬進了回春堂。此時,早些日上山的老妻已經被接來守在一邊。他卻閉著眼睛靜靜的想著什麼。
“老大人可是好些?”
徐處仁聽出古浩天的聲音,他張開了眼睛,然後看到其身後的幾個人,聞煥章、蕭嘉穗他並無接觸,聽了古洗天的介紹之後,他心裡又多一份震動。這天下的英才和豪傑竟都到了這小子的身邊,難道真是天意如此。
“久仰兩位大名,可恨老夫一身庸碌,不能為國為民做一點益事,心裡慚愧啊!”
作為傳統文人,徐處仁總覺得此次沒有斷然北上,道德上存有汙點,因此一開口便自貶。
“非是老大人不作為,而是想為而不能為也,煥章先生、趙鼎學士、貫忠兄弟都是大才之人,他們難道都是自甘埋沒的人?老大人如今的心思猶如關在屋子裡,若是邁出一步,便是海闊天空。”
蕭嘉穗甚少傳統文人的觀念,他看準徐處仁的心思,話說的也很直接,倒把其說的無以應對。
幾個人一處閒話了一會,徐處仁心情也慢慢好轉,由於剛回來事情太多,古浩天吩咐高大夫好生照顧,便告辭出來了。
也來不及回家看一眼,古浩天便和大夥一起又回到了中華堂。公房之中他剛剛坐下,周雲清便拉著林沖風一般闖了進來。
“師弟,師兄幾時到莊園裡來,怎不曾聽人說起?”
且說這傢伙最近與龐秋霞蜜裡調油打的火熱,剛才從碼頭到山上一路與她跟在人群后頭談情說愛,竟然沒有發現林沖上山。後來聽人說了,才風風火火的趕來,如今見了古浩天竟倒打一耙。
“你如今粘著秋霞娘子,怎還記得師兄,不過也好,師傅歸期未定,二師兄來了正好與你作主把親事辦了,免得你日日吃睡不安。”
林沖也聽出端倪,順著說道:“師傅不在,師弟親事我來作主也是無妨。”
兩人的一席話卻說得周雲清老臉通紅,師兄弟三人正說笑著,卞祥進來稟報,說聞先生請他動身前往後山。這時古浩天才發覺竟已是傍晚時分,便出了中華樓,與眾人一道往梁山府而去。
當晚,梁山食府大擺宴席,熱鬧非凡,無論新老人員紛紛舉杯暢飲,各各盡興。古浩天久別回山,特別興奮,帶著新人敬老人,又鼓動著老人敬新人,最終把自己喝的一塌糊塗。
古浩天不知道自己怎麼離開梁山食府,他依稀記得潘金蓮和一個小娘子把自己攙回了家裡,至於接下來就沒有記憶了。
離開四月有餘,但回山的第一個晚上,古浩天卻是稀裡糊塗的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