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浩天得到秦升派人的稟報之後,立即想到接下來肯定有一場大風暴。他首先想到便是魯智深手下的那幫人,這些人都是相國寺一帶的地頭蛇,要解開公主失蹤之迷,說不定還得藉助他們,必須的把他們保護起來。於是他派人趕往相國寺的菜園子,通知他們早作準備。
也幸虧古浩天的先見之明,張三、李四等人躲過了當晚的大搜捕。夜裡戌時,這兩人出現在山水客棧後面的院子裡,古浩天、許貫忠、朱貴、時遷等卻早就候在那裡。
“兩位兄弟可打探到什麼訊息不曾?”
古浩天看兩人過來,便著急的問道,原來下午他派人去通知魯智深時,就叫他讓張三、李四對手下查問一下,下午廟會上可有什麼異常。 “其他的也沒啥,只是牛二這廝在廟會里出現了,那廝往常都在汴河一帶廝混,今日卻跑這邊來,卻也奇怪。”
張三下午得到傳信時,立即讓手下撤出相國寺周邊,同時也盤問了一番,得到了這麼個資訊。
“牛二!”
古浩天沉吟一下,覺得這傢伙倒很有可能。他與自己有怨在先,如果看到玉容從客棧出去,然後想當然的認為她是自己的什麼親友,對其下手報復,倒很符合邏輯。
“牛二在附近有幾個窩點?”
上回與牛二衝突之時,古浩天曾派人盯防過他,但他相信牛二必然不止一個巢穴。
“那廝在這一帶的窩點卻是好多,俺曉得的便有三個,而且傳聞他那夥人與福壽洞裡的地洞人也有瓜葛。”
福壽洞、地洞人,古浩天聽了之後,突想起後世網路上看到的一個資料,說北宋東京城的地下下水道之中,生活著一群地洞人,專門做一些綁架、搶偷等見不的人的事。
如果牛二得知玉容身份之後,為了逃避罪責,把她交給地洞人,那玉容就危險萬分了。
想到這裡,古浩天的腦子裡突然浮現出那張文靜秀麗的面孔,想到這冰清玉潔的少女即將落入那些汙爛人的手裡,心口無來由的痛了一下。他覺得自己有責任救她脫險,至少她是在自己這兒出去之後出事的,他在內心為自己找了個理由。
“兩位兄弟,牛二的幾處窩點請告知與我,另外請兄弟們多加關注牛二的行蹤,有訊息請及時來報。”
張三、李四不久便回去了,古浩天立即吩咐時遷、朱貴,把近日的工作重心移到此事上來,當夜時遷按張三剛剛提供的地址,立刻前往查探去了。
第二日一早,東京城全城戒嚴,各處城門也查的嚴格異常。山水客棧也來了一拔衙門的人,反覆盤問了昨日用餐的情形,朱貴如實的回答了,那些人確實找不到錯處才去了。
時遷中午才回來,他昨晚查了那幾個點,沒有什麼收穫,早上盯了半天,那牛二也是規規矩矩的,沒什麼異常。
“這倒是怪了,你再想想那廝與往常真沒什麼不同?”古浩天是堅信牛二與此事是脫不了干係的,所以再三追問。
“若說不同,倒真有一點,那廝今日冷冷清清的只一個人,往日身邊的潑皮都不見了。”時遷回憶一下,想起了一個細節。
“這就對了,那些潑皮必是怕被人認出,藏起來了,時遷兄弟再辛苦一下,我估摸那些個潑皮與牛二不可能不聯絡,只要盯緊了,把這拔人找到了,那公主的下落也就清楚了。”
古浩天立即意識到這是個有用的資訊,便吩咐時遷繼續盯緊。
很快就過去了兩天,玉容公主依然沒音沒訊,據說老皇帝為此在朝廷上咆哮了好幾次,朝野的氣氛都緊張的讓人窒息,高太尉這兩日頭髮也不知白了多少。
時間很快到了第三天,在無數官員、差役沒日沒夜的偵查下,案件的線索終於集中在汴河周邊那夥潑皮的身上,官府已經對那一片的可疑地點進行逐個搜查了。
便在這時,牛二慌了,這天夜裡他悄悄的潛入那處隱蔽的窩點,只見他進了一處暗門之後,便沒了動靜。而時遷在盯梢了三天三夜之後,終於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山水客棧,古浩天、許貫忠、卞祥、朱貴等被連夜叫了起來。時遷帶回來的訊息,讓大夥興奮不已,數日的堅持終於有了回報,雖然還不能完全確定玉容公主就在那裡,但基本八九不離十了,即使有個萬一,那控制了那夥人也能問出一二。
“要儘早行動,當下官府追的甚急,要防止牛二這廝狗急跳牆。”古浩天當機立斷。
“怎麼去,就我們這些人過去嗎?若是公主完好救出,尚還好說,但若已遭不測,恐怕我們到時有口難辯,況且高俅是這個案子的主官,他正恨不得把小官人置於死地。”
許貫忠這一分析,大家也覺得很有道理。
“難道還把功勞送於高俅那廝不成,我看還不如找那淮南郡王。”
卞祥對高俅一家子痛恨萬分,他自然而然的想到柴文博。
“卞祥兄弟講的甚有道理,不過我認為還可拉上一人,而且此人不僅要感激我們,說不定後頭還可大用。”
“卻是何人?”
卞祥見許貫忠說的神秘,便好奇的問。
“蔡家五郎。”
其實當許貫忠說再拉上一人時,古浩天也想到了此人,心想拉此人入局果然大妙。於是大夥商議之後,定下明天入夜時動手。
且說蔡鞗這兩日因為公主失蹤之事,京城戒嚴無處消遣,正悶的難受。這日一大早突收到門房傳來一封書信,卻是古浩天寫來的,說是有一件天大的功勞要送於他,請他馬上趕到山水客棧。他正閒的蛋痛,一看大喜,立即便趕往山水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