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無須擔心,若有人尋來,給他銀錢就是,下酒要緊。”鄒潤一把撥出那支箭枝,隨手把水禽交於店夥計。
時遷想想也是,於是就吩咐廚子收拾好煮了。
誰知那野味尚未上桌,門口卻進來一夥人,為首的一個年輕女子,一眼便看到地上那支猶帶血跡的箭枝,開口就嚷了起來:
“哥哥,俺們的水鳥定是被這夥人給偷了。”
“兀那女子,說話須得留些口德,誰人偷了你家的東西。”
鄒潤一聽那女子說他偷了東西,就有些惱火了。
“不是你偷的又是誰,這地上的箭枝卻是我家的,難不成它自己跑進這屋裡來。”
“你這汙濫賊婆,嘴巴吃了屎不成,恁不乾淨,這野禽又不是從你家裡拿來的,憑啥說俺是偷。”
話說鄒潤見那女子,不分青紅皂白,連聲說他是偷,頓時火冒三丈,說話也不客氣起來。
“你敢罵俺!”
那女子一看就是個嬌貴霸道的性子,見眼前這個醜陋漢子,竟然把她罵得這麼難聽,那忍的下這口氣。立時抽出腰間的柳葉刀,狠狠的朝鄒潤劈過來 。
“咦!敢情還是一隻母老虎哎!”
鄒潤嘴裡說著,身子一閃輕輕躲過,隨手操起撲刀便迎上去。而那女子又那裡是其對手,只兩招便逼的手忙腳亂。
“小妹退下!”
便在此時,後頭那個漢子叫了一聲,隨即持刀上前替那女子接下了鄒潤的攻勢,然而只交手幾個回合,他便說道:
“好功夫,可敢到那院子裡打個痛快?”
“卻又怕誰!”
兩人兀一交手,便覺得對方身手不凡,都起了爭勝之心。於是轉到院子裡又纏鬥在一起。如此約莫打了四、五十合,竟也不分勝負。
時遷對鄒潤的武功十分清楚,雖與滕戡等高手有一些差距,但也不會太差。如今見這個漢子,竟然不遜於他,心裡暗暗稱奇,便生了結交的心思,於是起身出言把他叫住。
“鄒潤兄弟,先且退下。”
“俺哥哥呼喚,先且去去,回頭與你再打。”
鄒潤聽到時遷喊話,便跳出戰圈,退了下來。
“好漢子,好俊的身手!”
時遷上前對那個漢子拱手見了個禮,口裡讚歎一番,才說道:
“方才之事卻是誤會,那水禽倒是我那兄弟在葦從拾的,只是不知是賢兄妹所射,不過倒也不能說是偷來,如今那野禽已是撥毛下鍋,賢兄妹要物要錢但說無妨,萬不可傷了江湖義氣。”
那漢子見時遷和顏悅色,說的也在理,神色也緩和下來。
“一隻野禽值不了什麼,便送於朋友也沒啥大不了的,……”
“哥哥,你咋就說送就送了呢,那可是俺早上好容易打下的,豈能便宜了那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