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鴻飛隨手拿起火槍,很熟練的放上鉛彈,舉了起來,對準了魏忠賢!
魏忠賢一呆,這個有些意外,沒想到任鴻飛會對槍械如此熟悉。
魏忠賢躲了一下,忙道:“信王殿下,小人可是對您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任鴻飛一笑,將火槍揣入懷中,冷冷道:“魏公公,您近來不錯呀,每天日進斗金,連我都眼紅呢。”
魏忠賢趕緊笑道:“奴才是為信王殿下辦事的,這是一年來的利潤。”
魏忠賢將第二個盒子推上前,開啟來,是一大疊銀票。
魏忠賢媚笑道:“信王殿下,這是奴才一年來的所得,一共是一千二百萬兩,請信王笑納,奴才手裡只剩下買醋的錢了。”
任鴻飛看了看盒子,隨手攬在胸前,笑道:“只怕魏公公剩下的錢把全國的醋買下來都有節餘吧!”
魏忠賢尷尬笑道:“額,這個、奴才只是稍微留了一點......”
任鴻飛一擺手打斷道:“行了,你隨便撈,任何國務稅收你都可以插一槓子,但是,你給我記住,軍餉!不可以貪一兩!軍費若是不足,你自己墊上,撈不夠就把你的命墊上,懂了嗎?”
魏忠賢冷汗津津而下,忙道:“奴才懂了。”
任鴻飛一咬牙,恨道:“你懂個屁,現在努爾哈赤鬧得那麼厲害,誰知道何時打過來,大明江山越穩定你的位置才會越來越高,你的錢財才會越來越多,否則你錢再多,只要成了亡國奴,隨便一個女真小吏,都可將你全家滅門!”
魏忠賢心思一轉,立即全部想通了,顫聲道:“奴才知道了,謹記信王的教誨。”
任鴻飛起身點了支菸,和緩了下語氣:“忠賢呀,朱由校馬上就要大婚了,皇后的人選是張嫣,你記住一點,這個女人你惹不起,她雖然年紀輕,但你最好順著她點,否則你會後悔的!”
魏忠賢記在心裡,磕頭道:“奴才謹記信王指點。”
任鴻飛皺著眉,來回旋轉了幾步,問道:“你現在和朝中大臣怎樣了?”
魏忠賢答道:“還是那樣,我不去惹他們,他們也沒惹我,現在朝中東林黨一家獨大,基本就他們說了算。”
任鴻飛點了點頭:“嗯,先這樣吧,平穩兩年,然後才是你光宗耀祖的時刻。行了,你退下吧。”
魏忠賢躬身行禮,走到門口忽然轉身問道:“信王殿下,李選侍那母子倆是否?!”
說著,右手一劃,做了個殺頭的姿勢!
任鴻飛霍然抬頭,眼神裡發出一絲冷光,輕輕一笑道:“魏公公,你現在翅膀硬了是吧,可以自己拿主意了!”
魏忠賢一驚,趕緊低下頭道:“奴才大膽,信王殿下饒命,絕沒有下次了,是奴才自以為是。”
任鴻飛沒有搭理,只是揮了揮手,魏忠賢躬身行禮,慢慢的退出了弘德殿。
任鴻飛看著魏忠賢離去的身影,微微一嘆:“唉,這貨越來越難掌控了,只怕再過兩年,連老子都敢下黑手了。”
窗外已經明月初升,任鴻飛自言自語的問自己:我是好人、還是壞人?!
任鴻飛立即打斷自己的思緒:老子要當壞人、絕不做好人!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