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常說歲月是把“殺豬刀”,再好看的容顏都敵不過時光的流逝。
但似乎有些人天生就是上天的寵兒,歲月在她們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痕跡,留下的除了美,就是變得更美,成熟之美!
比如說凍齡女神劉曉慶、趙雅芝、許晴、楊丹等等,劉曉慶是一九五五年出生,在四十歲高齡主演武則天,從武則天十四歲開始出鏡,演出了一個嬌滴滴水靈靈的待字閨中的少女模樣,這恐怕不單單是化妝和保養的因素,也可以說是天生寵兒的象徵。
而客印月似乎也是一個被上天寵壞了的孩子,歲月似乎未能在她的臉上留下任何滄桑,已經三十四歲的她看上去也就二十芳齡,沒有了少女的雛嫩和羞澀,反而增添了許多成熟和嫵媚。
客印月又名客巴巴,這個客應該讀qiě,她在十六歲就嫁給了河北定興縣侯巴兒為妻,第二年便生了兒子侯國興。
侯巴兒又被人稱為侯二,生性懶惰、吃喝嫖賭無惡不作,就是一個典型的無賴,客印月在他的影響下也變得為人狠毒殘忍,水性淫蕩。
從客印月十八歲的時候好運開始向她招手,她和一些哺乳期的母親被選中進入紫禁城做乳母,而她則分配給了太子朱常洛的長子朱由校。
其實這並不算得太好,因為那時連朱常洛都不得待見,更何況他的兒子了。
但命運之神並沒有忘記她,很快客印月就被太監魏朝相中,作了魏朝的對食。
那時的魏朝已經是皇城幾萬名宦官中的佼佼者了,權勢錢財自不用說,使客印月在生活和地位上有了極大的改觀。
但她的水性楊花使她絲毫不知道感恩,魏忠賢的出現讓客印月立即丟棄了魏朝,投入了魏忠賢的懷抱。
可太監畢竟是個不完整的男人,她忽然發現吃著自己奶水長大的朱由校已經成熟了起來,便使出渾身解數將這個情竇初開的少年迷得神魂顛倒,對她說一不二。
而萬曆一死,朱常洛順勢掌權,更使得她欣喜若狂,更加堅定了把朱由校握在手中的決心,但她對朱常洛還是比較忌憚的,有朱常洛在,她就不敢太過放肆,所以魏忠賢一跟她說起那個計劃,她便十二分的贊同,立即積極的行動了起來。
客印月從京城中的妓院、教坊司內選出了八名成熟妖嬈的美豔女子,雖然鄭貴妃給的錢並不夠,但這對已經漸漸掌權和掌錢的魏忠賢來說不算什麼。
魏忠賢將這八名女子帶進了宮內,由客印月親自調教了一番,安排了著裝,並每人發給了一顆小小的藥丸藏在身上。
傍晚時分,客印月便帶著這八名妖嬈女子來到了翊坤宮,請鄭貴妃一一過目。
鄭貴妃看了一會有些遲疑,這些女子都是美女是毫無疑問的,但有的妖嬈、有的嫵媚、有的明豔、有的風騷,全部都行搖膝坐擺鐘、統一的特點是都像風塵中人。
這不廢話嘛,本來就是妓院裡找出來的,不像才怪!
鄭貴妃走近客印月低聲問道:“妹子,這行嗎,這些人可都有些輕浮。”
客印月心底暗罵:這還是老孃耗費了兩天功夫才調教成這樣,要是你早兩天見的話,那就不是輕浮了,直接叫你輕生!
客印月笑道:“姐姐,這樣才會感覺新鮮嘛,若是都成了大家閨秀,豈不是和賓妃們無異了,還怎麼打動殿下呀。”
鄭貴妃想了想也對,便說道:“這次麻煩妹子了,我再教一下禮儀,過幾天給太子殿下送去。”
客印月忙道:“別呀,後天就是殿下的登基大典,只要殿下一登基,還不馬上選秀女呀,到時候皇城內湧進來大批美女,貴妃娘娘那時再送還有什麼意思?”
鄭貴妃問道:“那依妹妹之見呢?”
客印月道:“我看不如今晚就送過去,我打聽過了,這幾天太子殿下忙著處理政務,一直沒有臨幸各賓妃,太子殿下正值壯年,這可是個好機會呀。”
鄭貴妃遲疑了一下:“好,那我一會就親自送過去。”
客印月笑眯眯的道:“那妹妹不打擾姐姐了,等姐姐榮封皇太后,可一定要照顧一下妹妹呀。”
鄭貴妃道:“妹子見外了,咱倆一家人,姐姐怎麼會忘記妹妹的功勞呢。”
客印月笑著告退而去,心底嘿嘿冷笑:“白痴,這個鍋你背定了。你這個皇太后的白日夢也該醒了,倒是我的時代就要到來了,嘻嘻。”
扭著纖腰離去的客印月的背影妖妖嬈嬈,彷彿一棵在水中飄蕩的浮萍,看上去即嬌嫩又柔弱,讓人心生憐惜。
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又有幾人知道她美麗外表下的那顆蛇蠍般的黑心,她就似飢餓中的雌螳螂,隨時都會吃掉自己背上的同類!
夜色漸漸籠罩了下來,疲憊的朱常洛躺在了東暖閣的床榻上,剛剛接手全國的政務,自然得做出個勤政的樣子來給滿朝文武觀摩,所以得到的成果就是這幾天累的連晚膳都吃不下。
雖然身體疲憊萬分,但那種大權在握、高高在上的尊貴,卻又使他心底莫名興奮,被冷落了三十八年的他終於站起來了,當坐在那張並不舒適的龍椅上,聽著跪倒一片的滿朝文武三呼萬歲,那種滿足、那種得意,可不是一般人能感受得到的。
一想到後天的登基大典,朱常洛的興奮直接從心底湧了上來,屬於他的輝煌終於來到了,一想到自己在承天門(後來的天安門)的城樓上接受萬人朝拜的光輝,一想到自己那身嶄新的尊貴金黃色騰龍袞服,一想到那頂精美華麗的十二冕疏禮冠,朱常洛不禁笑出了聲,緩緩的從床榻上起身走了下來。
朱常洛在房中慢慢踱步,在考慮著什麼時候選秀女,一直以來的賓妃都是父皇指定的,所以他對這些賓妃並沒有什麼感情,所以哪怕劉淑女和王才人被活活打死他眼睛都沒眨一下,更談不上什麼悲傷了。
眾多賓妃中李選侍還算多少猜得到他幾分心意,所以就對她多加寵幸,想起李選侍,朱常洛這才感覺似乎已經好久沒有去看看她了。
想起這段非常時期的忙碌和焦慮,朱常洛忍不住嘆息一聲,但隨即又面露笑容,苦已盡甘已來,是時候該放縱一下了,是時候該享受下魚水之歡、夫妻之樂了。
朱常洛笑著自言自語:“月嬋,最近忙,冷落了你,不必心急,我一會就去陪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