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鴻飛心底一陣怒火上湧,沒有注意到少年的措詞有些奇怪,一言不發的揮手擋開少年前伸的左臂便要去推門,少年左手一把抓住任鴻飛的肩膀,任鴻飛怒極,猛的轉身一拳向少年的面龐打去,那少年右手一抬,五指一張一抓,便將任鴻飛揮出的右手手腕握住。
任鴻飛往回抽手,卻沒有抽動,用力往旁邊一別,也是紋絲不動。
任鴻飛一愣,要知道任鴻飛雖然年紀小、力氣卻不小,相當於一個青壯年人的力量,否則魏忠賢也不會攥的告饒,現在卻被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少年壓制的毫無還手之力。
兩人正在僵持,朱由校的聲音從屋內透過門縫傳出:“中原,讓他進來。”
那少年立即鬆開任鴻飛的手腕,給他開啟了房門,任鴻飛左手揉了揉右腕,上面五個紅紅的指印傳來一陣疼痛,咬牙道:“小子,我記住你。”說著走進屋內。
少年面無表情,彷彿沒聽見一般,隨手關上房門,站在一邊。
屋內的朱由校正坐在桌前的凳子上,孫承宗則坐在他對面,客印月則在東廂房的裡間沒有出來。
任鴻飛先給孫承宗躬身行禮:“孫老師好。”
孫承宗點了點頭道:“五世子免禮。”
任鴻飛這才走近問道:“老大,門口那人是誰呀,以前沒見過。”
已經十六歲的朱由校斜了他一眼道:“老五,你還知道我是你老大呀。”
任鴻飛嘿嘿一笑:“不是我不來找你,爹爹又不許外出,我也是沒辦法呀,你不也是好幾個月沒出門了嗎。”
朱由校冷哼一聲沒說話,對這個弟弟他從小便十分喜愛,幾個月沒見更是十分想念,發了句脾氣後便站了起來。
朱由校站起走到任鴻飛身邊和他比了比,笑道:“你這傢伙幾個月沒見倒是長高了不少,快和我一般高了。”
說著拉起任鴻飛的手一起坐在桌前,朱由校道:“門口那是爹爹給我找的伴讀,叫葉中原,是侍衛葉長德的大兒子,自小跟葉長德習武,所以既是伴讀也是保護我的安全,已經來了幾個月了。”
任鴻飛恍然道:“哦,原來是葉長德的兒子,難怪。”
朱由校道:“他也在這住著,就住在我以前住的那屋子,你都幾個月沒出門了,也難怪不知道。這小子說是給我伴讀,每次老師一來就往外跑,說什麼也不肯在屋裡,唉。”
任鴻飛嘻嘻一笑,朱由校恭恭敬敬的對孫承宗道:“孫老師,請繼續。”
孫承宗開始繼續侃侃而談,朱由校聽得津津有味,任鴻飛聽了幾句,登時哭笑不得,原來孫承宗在給朱由校講成語故事:有眼不識泰山。
任鴻飛有些鬱悶,這孫老師不是誤人子弟麼,還嫌朱由校這天才木匠做的不夠徹底,打算讓他向魯班徹底看齊?
也不知孫承宗怎麼成為明末救星的,也不知他是怎麼設計出關錦防線噁心了努爾哈赤和皇太極十幾年的,唉,任鴻飛無語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