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鴻飛踱步到桌子面前坐下,蘭兒起身從梳妝檯的抽屜裡拿出一個青色的酒瓶,走到門口側耳傾聽了下,回來微微躬身在任鴻飛面前的小碗裡倒了一碗。登時撲鼻的酒香迅速瀰漫了這間小小的居室,任鴻飛喜出望外摟住蘭兒的脖頸在她鮮豔欲滴的櫻桃小口上狠狠的啃了一口:“蘭兒妹子,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蘭兒頓時雙頰飛起兩片紅霞,豎起食指輕聲一噓:“小聲點,我的小祖宗,被人聽到我可就慘了。”
“你說什麼?”任鴻飛面孔一板。
蘭兒忙改口:“好了好了,飛、飛哥,您請小酌,這總行了吧。”
任鴻飛嘿嘿一笑,蘭兒嘟囔著:飛你妹啊,也不知幹嘛要人家這麼稱呼你。
“噫兮噓。”小碗裡的透明液體被任鴻飛一口下去三分之一,火辣辣的刺激從咽喉衝的他嘶嘶吐氣閉著眼簾發出感慨:“還是現在的酒味爽,沒有勾兌,口感真正。”
說罷從懷裡掏出菸絲和一張紙熟練的捲起來在桌上的油燈火焰裡點燃,蘭兒看著這一切目瞪口呆,任鴻飛瞥了一眼呆立一旁的蘭兒哼道:“怎麼,沒見過菸酒不分家呀。”
蘭兒回神後,在屋裡低頭四處亂轉:“完了完了,這要是被人看到我非得給凌遲不行,怎麼辦、怎麼辦。”
任鴻飛登時滿頭黑線,起身攬住蘭兒拖到桌前坐下:“沒人知道,來吧蘭兒妹妹,趕快吃飯,你肯定也餓了。”
看著躊躇遲疑不敢舉筷的蘭兒,任鴻飛噗嗤一笑:“小妞,你給我做皇后好不好。”
蘭兒一呆:“發什麼神經,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也敢說。”
任鴻飛一本正經的回道:“皇帝輪流做、下次到我家,這是事實,哦,不對,是下下次、嗨,還是不對,是下下下次,這回對了!”
蘭兒無語的伸筷吃了口菜,這貨自從會說話就沒一句正經的,她都習慣了。
任鴻飛忽然一拍腦袋:“不行,不能讓你當皇后,這不是害你麼。”
蘭兒一愣:“當皇后怎麼是害我了?”
狠狠的抓著腦袋上的頭髮,任鴻飛拼命的運轉著已浪費了許多的腦細胞:“我想想、我想想,我三十多歲去煤山上吊死,我那些老婆後代都咋樣了?好像女兒被我砍斷了手,老婆們是不是活著呢?”能知道女兒沒死這還得歸功於金庸先生的《鹿鼎記》。
蘭兒趕忙伸手掩住任鴻飛的口:“好好的幹嘛咒自己上吊而死呢。”
任鴻飛一把將蘭兒的手拽開,端起酒碗一飲而盡,又將手裡的菸捲狠狠吸了一口,吐出煙霧後咬牙切齒陰沉的說:“哼,我命由我不由天,李自成!等老子坐上皇位就先去陝西把你宰了。”
蘭兒望著任鴻飛猙獰的臉龐,在油燈晃動的火焰裡呈現出一張若隱若現,彷彿惡魔般的面孔,心裡浮現一絲恐懼。任鴻飛回過神來看著吃驚的蘭兒一笑:“蘭兒妹子,你怕我麼?”
蘭兒定了定神,伸手在任鴻飛腦門上輕輕一點:“我怕你個大頭鬼呦。”
任鴻飛哈哈大笑,蘭兒趕忙給他掩住口:“小聲點,你想害死我吧。”
任鴻飛指了指面前的小碗,蘭兒無奈的起身又給他倒滿:“不許再喝了。”任鴻飛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