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閃爍，許久後，肖恩這才震驚地抬起了頭。
的確和汙染有關係！
雖然有一部分重要資訊缺失，但根據上下文推導，可以大致做出一些判斷。
這塊空出來的地方……是用來放置汙染的？！
具體方式在缺失的資訊中，剩餘的內容肖恩反覆看了三遍，隨後便確定，自己的推測是正確的。
以太層面上的思維大廳，卻能夠放置現實中的汙染？
肖恩難以置信地反覆閱讀，雖然他現在連王級都沒邁入，但汙染是今後必然會接觸的東西。
“人工意識……誒，算了，以後你叫諾亞吧。”肖恩隨口給大廳內的人工意識取了個名字。
“好的，聖徒叄大人。”諾亞並未反對。
肖恩點著那個光幕上的字眼問道：“這裡——‘將投影擊敗，將汙染定型’，是什麼意思？”
諾亞回答道：“我的資料庫中沒有詳細的解釋，但我剛剛找到了一些殘留的東西。”
一道深紅色的鐵閘門出現在了大廳之中。
諾亞解釋道：“這是上一任聖徒叄殘留的思維投影，我判斷其中的存在便是資料庫中的感染。”
肖恩的目光一下鄭重了起來，他打量著那道門，口中問道：“前任聖徒叄？這投影不會造成什麼影響吧……”
話說到一半，肖恩突然蹲在了原地。
投影……
想要邁入深紅，就必須要融合一隻深紅級別癲狂獸的血液。
增殖的存在帶來了汙染，到了後期，增殖出來的那隻癲狂獸會變成原先提供血液的那隻癲狂獸的模樣。
就像洛希說的話那樣：因為已經分不清哪一個才是本體，哪一個才是癲狂獸。
這才是汙染真正可怕的地方。
那麼，當獸性與人性融合，這個能夠映照出思維的大廳，是否也會將獸性的投影帶進來？
諾亞並不知道肖恩在想什麼，它只是按照程式回答道：“殘留的投影不會對您造成惡劣的影響，我的資料分析顯示，您也許可以親自去感受一下，如果您希望的話，我會監控您的思維活躍度，一旦出現異常我便將您帶出。”
那裡面，也許就是前任聖徒叄汙染的投影……
肖恩的呼吸沉重了一些，思索再三，他的眸子變得銳利了起來。
假如裡面真是汙染的投影，那他也許明白所謂的‘放置汙染’是什麼了……
“諾亞，監控我，然後開門。”
“好的，聖徒叄大人。”
深紅色的鐵閘門緩緩地開啟了，濃稠地幾乎像是水的紅霧被鎖在了門的最邊緣。
肖恩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還好，這些紅色的濃霧也只是投影，否則，沒有防護服的肖恩恐怕要直接被汙染了。
走過鐵閘門，裡面是另一個小世界。
這個世界似乎是模仿了某處的戈壁灘，一眼望去光禿禿的。
沒看到人或癲狂獸的肖恩皺起眉頭：“諾亞，投影呢？”
諾亞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這個殘留的投影是整體，不能拆解，如果您要尋找什麼，可以往左前方走二百米。”
肖恩照做，隨即他發現，前方有一個窪地凹陷了進去。
踩上一塊裸露在地表的基岩，肖恩把頭探了出去。
僅僅是看到的第一眼，他就劇烈喘息了過來。
沒猜錯，就是投影！
窪地的最深處，一隻龐大的癲狂獸正趴在頭皮屑一樣的灰敗石礫上。
它毫無動靜，可即便如此，看了一眼的肖恩也難以讓狂跳的心臟平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