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想到,一招都過不了。
感覺這三十年來,武藝白練了。
而路散根本就不帶搭理袁耀陽這個將死之人的,而是望著如狼似虎湧入自己家門的兵卒們,打又不敢打,便只能強壓著心中的怒意,對著這些兵卒陪著笑臉道:“諸位軍爺,別打了,別打了!”
“鄭都頭何在?我是路散,是這片塢堡的主人,鄭都頭若是有事兒,可以出來談一談嘛,說說我家犯了什麼事兒,小老兒認罰便是!”
門前的護院已經死了三四人,但路散能怎麼辦,武裝對抗朝廷嘛?
不可能的。
只當是白死了。
還有袁耀陽,也只能當白死了。
數年的投資,也是打水漂了!
說罷,他忽然又想到了一旁的袁耀陽,當即低聲問道:“妹婿,那鄭均的實力……究竟如何?”
“外罡之下,絕無敵手!”
袁耀陽十分肯定的開口說著,嘴角已經溢位了鮮血:“甚至……不能說是外罡之下了,就算是尋常外罡,遇到了鄭均,怕也是勝負五五之分啊!”
方才那一刀,給袁耀陽的震撼極大。
簡直不似蓄氣武者砍出的刀,而是外罡武者的一刀!
聽到了袁耀陽這般說法,路散直接就深吸一口氣。
只要度過這一關,買一萬兩的?
不,買他媽三萬兩的!
他要傾家蕩產,把今州最貴的‘瘦馬’給買回來!
然後偽裝成自己的侄女。
至於方才壽宴上的諸位知道自己計劃的後輩……
路散眼神中已經瀰漫出一股殺意。
他將把這些原定的‘合夥人’都在半路殺了,嫁禍給黑山盜。
路散前些年在路上,也是這麼幹的。
畢竟他就是黑山盜出身,對於這個自然駕輕就熟。
“聽說有人找本官?”
忽然間,鄭均淡漠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鄭均從塢堡正門進了此中,細細打量了一番,不由嘖嘖稱奇,隨口說道:“修的不錯,就是看守的人少了些,若是有五十人以上看守,我就算是想要攻破這塢堡,至少也要上百人,其中也要死傷二十多。”
“鄭都頭謬讚了。”
路散對此,只能硬著頭皮的上前,對著鄭均道:“不知鄭都頭,這次來我家,所為何事?”
“我家都頭得到訊息,你路散勾結南楚,意欲謀逆,特來抄家!”
鄭均還沒說話,一旁的身披鐵甲的杜定,便已經厲聲喝道:“路老賊,還不束手就擒!”
“啊?!”
聽到了鄭均的話,路散一下子腦袋嗡嗡作響。
勾……勾結南楚?
“鄭都頭,冤枉啊!”
路散撲通一下就跪下了,對著鄭均委屈道:“此乃栽贓陷害,我路家對朝廷忠心耿耿,絕無勾結南楚餘孽,意圖謀逆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