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哥們,你怎麼一會兒高興一會兒憂愁的,面部表情很豐富啊。
不會是我和親戚長陽郡王一樣,有點精神方面的疾病吧?
那本王,豈不是完蛋了?
廬陵郡王李延年臉色發白,在心中絕望不已。
畢竟根據京師前不久頒佈的詔令,在永昌皇帝那邊,自己已經被視為‘從亂黨為虐’的反賊了。
一個反賊,被折磨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如今廬陵郡王已經不奢望他能回去繼續當王爺了,他唯一的心思就是希望自己不會死在長陽郡裡,最好的結果估計就是一輛囚車,運往京師……
廬陵郡王心中絕望不已,至於傅毅飛估計也不會救援。
畢竟傅毅飛什麼情況他也是知曉的,就他手下的爛兵,就算是想救援,至少也要三四個月的時間重新整合一波軍隊。
而鄭均此番給了他這樣一個良好的藉口,李延年覺得只要這傅毅飛不是傻子,他都不會發兵來救自己的。
能夠救自己的,只有自己!
一念至此,李延年第一時間閉口,儘可能在體內默默調息,抵禦飛天遁地而造成的嚴寒。
外罡武者,自是不懼這些。
但鄭均以青金真元席捲的時候,早就將李延年的真罡給封住了,此刻的李延年,只能憑藉肉身強度來生生抵禦,他如今的實力,大概也就介於煉血和蓄氣之間了。
而鄭均如今,則是全速前進。
鄭均現在的想法,就好似摸金出了大紅一般,要趕緊撤離,根本不想在廬陵郡停留一刻了。
雖然目前的廬陵郡,鄭均可以稱得上是難尋對手,但鄭均依舊不願意在一個非自己的地盤上久留。
不多時,鄭均便橫空而歸,回到了長陽郡中。
此刻,鄭均麾下的滄刀、果毅、驍勇三軍還在調動,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前往廬陵渡口,便見到鄭均自天邊歸來,登時讓諸將感到十分詫異,而在看到鄭均手中提著個臉色慘白,身披袈裟的富貴男子之後,那種感到詫異的神色更加明顯了。
陳敬仲化作遁光而來,來到鄭均面前,先是行了一禮,又望向一旁的袈裟男子,開口問道:“將軍,這……”
“此乃廬陵王李延年。”
鄭均道。
聽到了鄭均的話語,陳敬仲明顯有些驚訝,接著便道:“將軍,朝廷發來的指令,廬陵王、華順王、滎王三王皆從魏、韓二王謀逆,三王列為一等亂黨,我們……”
後面的話沒有說完,但陳敬仲的意思很明顯了。
要不要直接送京師去邀功?
“不必,先留著。”
鄭均望了一眼那臉色有些煞白的廬陵郡王,接著湧動的青金真元迅速膨脹,朝著那廬陵郡王李延年的丹田轟去!
李延年見狀,不由感到一陣毛骨悚然,下一秒,這股磅礴、充沛的真元,便直接沒入了李延年的體內。
“啊!”
李延年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瞬間蜷縮在這長陽王府的青石地磚上,指節因劇痛深深摳入磚縫。
他的丹田,彷彿被灌入千斤寒鐵,寒氣順著脊骨蛇行而上,好似那千萬根鋼針,在李延年體內亂竄,將血肉扎得千瘡百孔。
李延年更是喉頭腥甜翻湧,猛地弓身嘔出大灘鮮血,看起來奄奄一息的模樣。
見此情況,鄭均衣袖按下,冷冷道:“我已用真元封閉了他的丹田、經脈,此刻的他與煉血武者無異,敬仲,你挾制住他,若是那傅毅飛來攻,便斬了李延年的腦袋,祭旗!”
陳敬仲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李延年,湊到了鄭均身側,以真罡湧動,耳語道:“將軍,這畢竟是郡王,就算有罪,也是宗室,殺了他,是否有些太過於魯莽?雖然乃是大功,但可能會引起宗室反感。”
“殺就殺了,怕什麼。”
鄭均不以為意,隨意說道:“如今這世道,有兵才是爺,死個把郡王又有什麼大不了的?莫非朝廷會因為一個叛逆,而滅殺忠良?”
雖然嘴上是這麼說的,但鄭均心中卻是另一套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