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鄭均立馬撥出一口氣來,對著三名來降之將道:“三位將軍先前一直臥底在那張賊軍中,如今攜機密情報反正,何罪之有?”
聽到了鄭均的話語之後,三人不由鬆了口氣。
畢竟他們唯一擔憂的,就是朝廷追責。
如今以鄭將軍之口,算是變相的赦免了他們幾個的罪孽,自然讓他們重重的鬆了口氣。
而見這三人如釋重負的模樣,鄭均便繼續問道:“說說,你們所指的那驚天訊息,究竟是什麼?”
“將軍,大王……張賊營中,有大族資助!”
趙哲深吸一口氣,對著鄭均稟報道:“末將親眼所見,有數名士人出入張賊帳內,多是宣州口音,不出意外的話,應是宣州豪族盧氏之人。”
說罷,一旁宣州出身的蔣毅峰也張口說道:“那張賊之侄,在賊軍之中素來有小義王之名的張補,於宣州時曾娶妻,妻姓盧,乃是盧家嫡女,張補自此名聲大震,所用長槍,槍出如龍,疑似盧家家傳神通‘流雲逐月’。”
聽到這話,鄭均點了點頭,不過也沒有說些什麼。
畢竟……
這還能說什麼呢?
頂多幫忙上奏一下,自己又管不著。
對此,鄭均倒是很能理解。
畢竟張本功席捲宣、肅二州,自然是有兩州有底蘊的宗族投資。
但鄭均沒想到的是,投資張本功的竟然就是宣州盧氏。
宣州盧氏,地位比博州蔡要高上一些,族內有一尊元丹老祖坐鎮,乃是五百多年前,蜀地叛亂時,一位隨神武皇帝親征,在蜀地立下戰功的通竅武者所創。
張本功兩次潰敗,其中第二次就是盧家老祖出手,將張本功擊潰,但卻放過了張本功。
如此看來,怕是那會兒,盧家就有意投資了。
只不過投資的物件不是張本功本人,而是他的侄子張補,這倒是有些意思了。
能夠被這樣的世家大族看重,自然是有過人的本領。
比如被蔡家看重的自己。
這張補,不一般啊。
“詳細說一下張補。”鄭均當即開口說道。
“張補,綽號‘一隻虎’,和張本功是本家,原本平平無奇,但張本功起勢之後,這張補提著一柄長槍,給張本功打下了好大的家業,每逢戰,必先登。”
蔣毅峰張口說道:“不過是短短三年,便從一個剛煉血的武者,臻至瞭如今外罡三重巔峰的境界,在軍中也是打遍諸將無敵手。”
“先前一段時間,一直留在宣、肅邊境,給張賊拖延時間,吸引宣、肅二州軍士的注意,近期才帶著俘虜重歸張本功麾下……”
說到這裡,蔣毅峰頓了頓,尷尬的開口說道:“小人不才,正是被這張補所擒。”
“你與他交過手?”
鄭均聞言,當即點頭,開口道:“談談感想。”
“這……”
蔣毅峰想了想,低聲道:“槍出如龍,威壓極強,施展槍術之時,雲霧繚繞,與盧家的‘流雲逐月’很是相似。”
“威壓很強?”
一念至此,鄭均瞬息之間拔刀而起,一股駭人的氣息瞬間襲來,滄浪溼潤的雲霧襲來,伴隨著陣陣金絲,登時在蔣毅峰面前浮現出一道猙獰龍首,正凝視著蔣毅峰,似乎隨時都會撲出來。
看到這一幕,蔣毅峰嚇得汗毛炸立,雙眸失神。
鄭均見狀,當即收刀,方才那股令人汗毛炸立的氣息瞬間消失不見,惹得蔣毅峰鬆了口氣,而後鄭均便開口問道:“我與他,誰的威壓更強?”
“相差……自然是將軍的威壓更強!”
蔣毅峰立馬溜鬚拍馬了起來。
鄭均見狀,冷眸一閃,如同鷹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