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均淡定道:“田縣丞從山間一獵戶走到蓄氣武者的地步,硬是有不少武學傍身,鄭某接觸武道時間較短,田縣丞不如將武藝傳授於在下,免得這些武藝埋沒。”
“傳授給你?”
田鎮遠聞言,差點便笑出了聲,但肩胛骨上的粗大鐵針讓田鎮遠一旦做出劇烈動作,便感覺到一股鑽心痛感:“小崽子,除非你能放我出去,否則休想!”
“放縣丞出去是不可能的,縣丞乃是清水幫謀逆大案的主謀之一,過不了多久就會押往平章城問斬。”
鄭均道:“若是放了縣丞,縣丞也跑不出這八百里黑山縣,到時候問斬的鍘刀前,反而要多我一個腦袋了。”
“那你就滾吧!”
田鎮遠壓低了聲音怒吼道:“來這兒尋老子開心?小子,別以為今早打了老子一拳,就真當自己是個角兒了!”
被關押之後,田鎮遠顯然是沒了往日為官時的風範,倒是多了些江湖氣質。
“雖然我放不了縣丞離去,但接下來的日子,卻能讓縣丞少遭點罪,不必每日上刑,飯菜也能可口一些。”
鄭均繼續道:“否則的話,這日夜鞭刑、鐵烙,就算縣丞橫練功夫大成,也熬不住吧?況且縣丞吃慣了大魚大肉,這牢裡的糠咽菜,怕更是吃不下去吧?”
聽到了鄭均的話語,田鎮遠頗為沉默。
大約三五息後,田鎮遠彷彿全身上下的魂都被抽走了,沮喪道:“我哪兒會什麼好武藝?不過修的是朝廷的鷹隼勁,還有我師父傳下的硬氣功、連環腿,在郡城時,還學了一門‘兩儀劍’罷了。”
“你想學什麼?”
田鎮遠也沒什麼好瞞的。
他學的都並非是什麼珍貴的絕學,鷹隼勁朝廷送的,硬氣功和連環腿八兩銀子就能在自家師弟那學。
至於‘兩儀劍’,也是爛大街的貨色,郡城武館裡學的。
若是什麼曠世絕學,田鎮遠咬牙也要撐下去,絕不會隨意吐露。
但這些八兩銀子就能學一個月的東西,犯不上。
聽到田鎮遠的話語之後,鄭均不由一喜。
喲呵,還有意外收穫?
不過聽名字就知道,都是垃圾,但取百家之長,鄭均當即道:“我全都學,先從硬氣功開始。”
“我只有三四天的時間,這段時間你一門都學不會,還全都學。”
田鎮遠嗤笑一聲,接著便嘆氣道:“你且聽好了。”
“力以柔克剛,氣以運而實,力從氣出,氣隱力顯……”
田鎮遠的聲音傳在了鄭均耳畔,鄭均聞言,立馬側耳傾聽了起來,認真進行筆記。
田鎮遠從口訣到發力點,又到每日如何操練,全都說了個一清二楚。
根據田鎮遠的說法,這硬氣功是門橫練功夫,入門最是簡單,掌握了口訣之後,只需日夜被人棍棒鞭撻,便可練成。
畢竟是橫練功夫嘛,除非你天生皮糙肉厚,否則無論是誰,都要下功夫去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