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鄭均提氣一翻,輕鬆翻過了院牆,進了院子內。
……
“那姓鄭的真是混賬!害得我被姐夫和那沐封好一頓訓斥!”
酒桌上,那清水幫幫主的小舅子吃醉了酒,敞著衣裳,一腳邁在椅子上,大為不忿,嚷道:“姐夫也真是的!一個黑皮狗子雜役而已,殺了就殺了,怕甚?一點兒也沒有江湖好漢的氣派!”
趙二聞言,心裡不由有些膈應,眼神有些不善,但還是給這少年倒了杯酒,笑吟吟地說道:“甭管他,那傢伙就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了。”
“趙二哥……趙二哥說得對。”
那少年打了個酒嗝,形骸放浪,有些神志不清的胡亂說道:“且不去管他,爺早晚託人弄死他!你,你說那女的……怎麼樣?”
“秦郎別太心急,那丫頭片子的印子錢還有三個月才止!等把她賣到窯子之前,一定先讓您嚐嚐,開個頭苞!”
趙二道:“周浦的婆娘姿色雖是平庸,但也還算是不錯……秦郎且放寬心,待那鄭均、周浦死了,我想辦法,幫你弄到手,秦郎可別忘了在張幫主面前,替我美言幾句啊。”
“姐夫那裡,我自去說!”
姓秦的少年再度打了個酒嗝,臉色漲紅:“你說等鄭均、周……周什麼死了?噫,怎說,他們有什麼……罷了罷了,不想這些,趙二哥痛飲!”
少年雖是感到有些疑惑,但並沒有多想,而是繼續飲起酒來。
而在屋外,鄭均卻面色平靜。
原來是張青魚那小舅子。
正好,一塊除了,省得背後下絆子!
一念至此,鄭均毫不猶豫,提起腳來,猛然就是一踹!
“砰!”
木門直接被踹倒。
在屋內燭火搖曳之中,無論趙二還是秦姓少年,紛紛驚愕萬分,同時看向了屋門方向。
“鄭均?!”
趙二驚愕萬分,看到了鄭均踹門而入,只覺得腦袋發懵:“你沒死?!”
說罷,他便看到鄭均的手中,提著一把寬背大刀。
這大刀,趙二看著有幾分眼熟。
似乎正是那婁威首徒,得了踏浪刀真傳的梁煩所用大刀!
這刀怎麼會出現在鄭均手裡,難道梁煩死了?!
趙二的大腦飛速流轉,只不過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鄭均便已經提刀而來,朝著趙二劈去!
這一刀劈下,勢大力沉,似是能破浪斷海,有力拔千斤之感!
這一刀嚇得趙二魂飛魄散,他連忙叫道:“鄭三郎,鄭爺爺!不干我事,不干我事啊!是我哥趙駿做的,你去殺他罷,勿殺我,勿殺我啊!”
身下已是尿騷味兒溢位。
鄭均充耳不聞,直接一刀斬下,連肉帶骨,削掉了趙二的腦袋!
斬了趙二之後,鄭均又看向了那一臉驚恐,被趙二滾燙鮮血噴了一身的秦姓少年,沒有絲毫猶豫,上前又是一刀!
順手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