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還有數十文大錢,算不得一錢銀子。
填飽肚子後,鄭均便第一時間趕去了那家徐家武館,只不過這縣城確實太大,鄭均在城裡繞了個三四圈,這才找到了一家平房大院。
而在這平房大院的灰白院牆外,鄭均隔著老遠,便聽著裡面傳來一陣鍛鍊的‘叱吒呼喝’聲響。
抬頭一看,正書‘鐵砂徐氏’的字樣。
見尋找了正主,鄭均立馬心中大定,上前去敲:“咚,咚,咚。”
不一會兒,房門便被拉開,一張冷漠無情的臉從門縫裡探了出來。
他打量了一眼鄭均,見鄭均穿著捕役袍子,臉上橫肉跳動了一下,然後不出意外的開口:“來練拳的?”
“嗯。”
“帶錢了嗎?”
“帶了……怎麼收費?”
“一月五兩,你們這些捕役皂吏只能晚上來,每晚能包一頓素菜穀子,吃肉要加錢。”
“……”
聽到了收費標準後,鄭均隨口說了句‘沒帶夠’之後,轉身就走。
而見鄭均離開,那滿臉橫肉的漢子也見怪不怪,‘嗖’的一聲將門給關了,鄭均隱約能聽到了什麼諸如‘又是個異想天開的窮鬼捕役’的話語。
“我可以假借大道武書的未來之果預支大成武學,待披掛刀還完了債,只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將那徐家武館的武學入了門,便不用再來了……”
鄭均在心中想著,同時也覺得這大道武書簡直霸道至極,乃是偷師學武的不二之選啊!
先上車,後補票。
尋常武者需要名師指導,日積月累的學習,這才能積水成淵。
而自己,借貸後,直接便成了大師,自己練習便可,壓根不需要什麼名師教導。
如此這般,誰家武館經得起自己折騰啊?
一念至此,鄭均立馬又去了另外兩家武館,如法炮製的詢問了一番價錢。
有一家‘馬家拳’,月需二兩。
還有一家‘硬氣功’,竟然要八兩一個月。
鄭均搖了搖頭,接著便去市集上買了三兩豬肉,又買了些豬下水,花費七八十文,便用草紙包裹著回了家。
剛一回家,鄭均方才把肉食全都放置好,便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豪邁且不拘小節的腳步聲。
“均子,開門!”
鄭均聽出了姐夫周浦的聲音,立馬去開門。
方開了門,鄭均便見周浦抱著一把刀走了進來。
而周浦進了房,關了門後,也不藏掖著,直接手腕一抖,‘錚’地一聲將這刀破鞘而出。
登時,一把閃晃晃的刀便出現在了鄭均的面前。
這把刀樣式和姐夫周浦那把沒什麼不同,但更新一些,看來乃是大周制式刀具,整把刀保養的很好,唯一的不妥之處在於……刀身殘缺,刀尖已經摺斷,整個刀身缺了約三分之一。
是把殘刀。
“這殘刀是前些日子衙門組織人手從黑山上撿的,那挨千刀的老朱足足要了二兩六錢銀子!媽的,二兩六錢,若不是看在這刀是朝廷敕造的,沒有摻雜鐵,比一般鐵匠鋪要強上數倍的份兒上,老子就再湊點錢,給你買把新的得了!”
姐夫周浦抱怨了一句,罵了這鄭均不認識的‘老朱’半響後,又忽然想到了什麼,從懷中掏出了四錢銀子:“除去這二兩六錢賄刀錢,湯藥還剩四錢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