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染被迫看著他的眼睛，洗手間裡的燈光只有一部分能照到門口，在灰暗的光下兩道身影交纏在一起。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我不是故意的，沒有投懷……唔……”
話還沒說完嘴就被堵了個嚴嚴實實。
不過她這解釋本來也是蒼白無力的。
他身上的氣息強勢入侵著，權染很快就招架不住了，也隨著他一起沉淪。
司陌寒的吻滾燙灼熱，好像要灼傷她的面板。
不知不覺從衛生間門口轉移到了床上。
權染無意識的抓著他的肩膀。
溼熱的吻逐漸往下……
就在權染沉迷時，他又突然停了下來，拉過被子給她蓋上，聲音嘶啞的開口：“睡覺。”
“嗯？”權染不明所以的眨著眸子，眼底滿是迷茫，所以……他不會是真的不行吧？
“你……”
司陌寒彷佛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壓低聲音道：“再不睡你今晚就別想睡了。”
可是權染這會兒確實睡不著，拽著他的袖口不放，在黑暗中什麼都看不見，但是能感受到他身上獨特的味道，存在感非常強。
她現在臉色通紅髮燙，眸裡泛著瀲灩水光，有點慶幸黑燈瞎火的什麼都看不到，否則更尷尬了。
她不知道司陌寒的視線好得驚人，藉著從窗簾縫隙透進來的微弱月光，隱約能看到她無辜又含羞帶怯的神情。
權染是個藏不住心事的人，她也聽到了司陌寒的解釋，如果他對自己沒意思不可能對她做剛才那樣的事吧？更沒必要向自己解釋什麼吧？
“睡不睡？”司陌寒忽然出聲。
權染驀地回神，心裡奇怪著，他怎麼知道她沒睡？
司陌寒又淡淡的開口道：“還想繼續？”
權染的臉色霎時變得更紅了，沒想到他是這樣的司陌寒！說好的高冷禁慾系男神呢？
“我……睡不太著……”
司陌寒眉峰微挑，語調散漫，“還要講故事哄你睡？”
“不用不用……”權染趕緊搖頭，要司陌寒給她講故事？這傳出去將會是驚悚故事！
頃刻後，她還是忍不住開口：“司陌寒，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這還是她第一次當著他的面叫他全名，司陌寒破天荒的覺得自己的名字從她嘴裡念出來還挺好聽的。
“問。”
權染緊張的舔了舔唇角，在心裡想好了措辭才問道：“那……我們現在……算是什麼關係？”
司陌寒沒有立刻回答，這短短的幾秒鐘權染的內心都是忐忑不安的，屏息凝神的等著他的回答。
沒料到他卻突然朝自己靠近，雙手撐在她的身體兩側，距離近得可以清楚感受到他的呼吸。
他貼近權染的耳邊說：“你覺得呢？”
溫熱的氣體環繞著她的耳後根及脖頸，酥酥癢癢的，讓她忍不住的瑟縮了一下。
“我、我怎麼知道……”權染停頓了兩秒，又繼續輕聲說：“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誰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
其實她想說的是：我怎麼知道你喜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