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完手後,林殤居然在心中回味了一下辛婭麗面板的觸感,真是太美妙了。
“哦,對了。”林殤想起什麼似地從口袋掏出一個紅包,遞給辛婭麗,說道:“這是我對你們婚姻的祝福。”
聽罷,辛婭麗用成蘭花指壯的右手遮住嘴巴,笑了笑,說道:“林殤先生的祝福未免也太遲了吧,我和軒是在上一年結婚的。”
“抱歉。”林殤撓了撓頭,說道:“那時候我正在拉丁美洲打仗,實在回不來,請原諒。”
“越是貴重的祝福越是晚到。”說話間,陳劍軒接過林殤的紅包,塞到妻子雪白的手上:“拿著吧。”
沒想到,在陳劍軒的手離開辛婭麗的手後,紅包掉到了地上。
更沒想到的是,辛婭麗撿東西的姿勢竟然如此優雅。
“重得有點拿不穩了呢。”辛婭麗打趣道。
“哈哈哈哈哈……”三人都歡笑了起來。
“這紅包裡的錢是我的打仗的報酬,飽含鐵與血的味道,當然重啦。”林殤道。
“混蛋小子。”陳劍軒輕輕地打了一拳林殤的肩膀,說道:“竟然敢拿這種錢塞進祝福的紅包裡。”
“林殤先生打的是正義之戰嘛。”辛婭麗幫林殤辯解道。
“除此之外,我還想讓你明白一件事。”說話間,林殤雙眼微眯,射出兩道精光,補充道:“在我們的生之下,是無數人的死。”
“我知道。”辛婭麗道。
她的答案似乎出乎林殤的預料。
“林殤先生。”辛婭麗問道:“一年前,也就是我和軒結婚的時候,您才二十四歲吧。”
“是的。”林殤道。
“您可真厲害,才二十四歲就指揮那麼大的戰爭。”辛婭麗用崇拜的語氣說道。
“對手都是些過分狂熱的宗教份子,對付他們不算什麼難事。”林殤謙虛地說道:“倘若讓你丈夫來做,他可以做得更好。”
“婦産科醫生去指揮洲際戰爭,您不覺得很違和嗎?”辛婭麗笑著說道。
“因殺人而染上去的血和因救人而染上去的血有什麼區別嗎?”林殤喝了一口茶,繼續道:“我們地球現有的社會道德告訴你,後者是聖潔的,前者是骯髒的。不過,生物學告訴你,這兩種情況所染上的血並沒有本質的區別。甚至於在某個人滿為患的星球,救人是可恥的行為。”
“或許幾千萬年後,在地球上,救人就是犯罪。”辛婭麗說道。
“我活著的目的就是為了阻止這個悲劇的發生。”話畢,林殤站了起來。
“我和你抱有相同的理想。”話畢,陳劍軒緊緊跟上林殤的步伐,也站了起來。
“親愛的辛婭麗女士,我相信你能理解你的丈夫。”林殤順勢說道:“我們現在要去討論一下阻止悲劇的具體事宜,可以暫時把他借給我嗎?”
“可以,不過有個條件。”辛婭麗道。
“盡管說。”林殤道。
林殤話音一落,辛婭麗就一下子摟住陳劍軒健壯的肉軀,把半邊嬌容貼在陳劍軒的背上,側對著林殤,說道:“不管你借多久,都要把他完好無缺的還給我。”
從辛婭麗的眼眸裡,林殤讀出了她對陳劍軒的依戀。這種依戀林殤還是能夠理解得了的。雖然,他沒有展露出過類似的依戀,但,不久前,龍嬌梅就對鄧思才流露出過這種愛戀。
或許該留些時間給他們吧,帶著這個想法,林殤開口道:“我去地下室等你,不要搞太久了。”
“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去。”說話間,陳劍軒準備以此為藉口,掙脫妻子的擁抱。
“不!”話畢,辛婭麗任性地把陳劍軒抱得更緊了。
陳劍軒無法拒絕妻子的挽留,只得逐漸目送林殤消失在黑暗中。
“辛。”說話間,陳劍軒用自己粗壯的大手掌握住妻子用於擁抱自己的手,說道:“你太失禮了。”
“妻子擁抱丈夫也算是失禮嗎?”辛婭麗說道。
“我們的實際關系應該是朋友吧。”陳劍軒道:“倘若沒有那場政治婚姻……”
“倘若沒有那場婚姻,”辛婭麗搶過話來,補充道:“我們連朋友都不是。”
陳劍軒無言。她愛他,而他不愛她,又沒有勇氣離開她,這是痛苦的。至今為止,他們甚至沒有同過床。
“林殤先生是我的偶像,但這也是你把他推到這個高度的。”辛婭麗說道:“我愛的人是你,這一點,至死不悔。”
“謝謝你對我的愛。”話畢,陳劍軒掙脫開辛婭麗的手,繼續道:“我會陪你的,所以也請你尊重一下我希望和你保持的關系。”
“倘若林殤先生要帶你去做威陷的事。”說話間,辛婭麗用兩只雪白的小手抓緊陳劍軒的大手,說道:“拒絕他。”
“抱歉。”陳劍軒道:“無論是個人情感還是歷史責任,我都沒有拒絕的權利。”
“我賦予你這樣的權利。”辛婭麗說道。
“不,你賦予不了。”陳劍軒補充道:“如果有一天,阻止這場悲劇需要用到我的命,我會毫不猶豫。”
“在那天來臨的時候,你願意接受我,承認我是你的妻子嗎?”辛婭麗強調道:“只有你才能讓我從女孩變成女人。”
“我想,會的。”話畢,陳劍軒急沖沖地趕往地下室。
辛婭麗的美眸流出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