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鴿氣結,她衝著董慧瑩翻了個白眼兒。她怎麼覺著……這人似乎變得越來越伶牙俐齒了呢?紫茴以前可沒這麼能說會道。
雲鴿悶悶:“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快老實交代,到底是從哪學來的口才?”
董慧瑩:“………”
雲鴿說,“我記得以前和家四郎的性子差不多,都屬於那種只幹不說或者是多做少說的型別,怎麼現在卻變得這麼油嘴滑舌呢?”
董慧瑩摸了摸自己的耳根子,“油嘴滑舌?確定說的人是我?”
雲鴿定定瞅著她,忽而噗嗤一聲笑起來:“我覺得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特意來找我,到底是怎麼了?是為了什麼事兒?”
董慧瑩再度無語:“難道我沒事的時候就不能過來找嗎?”
雲鴿:“……”
這下子居然換雲鴿被問住了!
董慧瑩的爪子落在雲鴿腦袋上,像撒氣似地,狠狠的揉了揉,直把雲鴿的發頂揉成了雞窩。“說說,這個小腦袋瓜子裡頭,到底都裝了些什麼?整天胡思亂想!”
雲鴿不高興地噘著嘴,“我也不願這樣啊?還不是那些男人太粘,對那些男人也實在是太關心了些。只要有他們在場,眼裡哪還有我的位置呀。”
董慧瑩忍俊不禁:“怎麼按這麼一說,搞得我好像是個負心漢一樣。”
“哈哈哈!!”雲鴿被她逗笑了。其實她也只是在和董慧瑩拌嘴而已,這大概……算是一種生活情趣吧?她內心裡並不是真的生氣董慧瑩,畢竟人家妻夫之間,感情好是正常,感情不好那才是真的壞菜。
接下來,董慧瑩向雲鴿問起雲哲和雲水寒的事情,早在智宸和雲鴿趕來南陵的路上,淑君便陸陸續續地接獲了幾封信件。這信上有寫到雲鴿與雲哲父女的街頭一戰。
雲鴿微笑:“說起來,她們父女二人,以前我憎恨了很久。恨著恨著,就成習慣了……報仇當時雖大快人心,可最近這幾天卻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居然有點不適應。”
人啊,果然是個習慣性生物。
董慧瑩瞄她一眼:“我聽說當時鳳溯也在?”
雲鴿聞言臉色一僵,頗有些不自在地說道:“提他幹嘛?”
董慧瑩說:“我也就是隨口一問罷了,這麼緊張做什麼?”她做出一副古怪的模樣,就好像雲鴿這不自在的樣子很不對勁似。
雲鴿尷尬了一瞬,“我哪有緊張?我就是覺得和他不熟,突然問起他的事情很奇怪罷了。”
董慧瑩搖著手指頭說:“首先,他和我家越寧是朋友,其次,當初我們曾一起去東地,所以不應該說我倆不熟。”
“但又不瞭解他……”
董慧瑩噗嗤一聲就樂了:“雲鴿。”
“嗯?”
“知不知道現在這副模樣像什麼?”
“什麼?”雲鴿一副茫茫然的小模樣。
董慧瑩很意味深長地說道:“這樣子,簡直就像護犢子的老母雞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