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惠瑩睡的很沉,直至日上三竿才醒來。
她醒來時,原本躺在她身旁的男人已不見了。
她揉了揉眼,聽見門外有動靜傳來,便穿上鞋子推開了房門。
淑玉正在和他大哥對峙。
“要見妻主?閣下莫不是忘了,您可是霧都城主,您嫌她厭她,又為何要見她?”
淑玉身著一襲白色長衫,襯得他猶如玉人,愈發出塵。
而他對面的男人,身著一襲黑中帶金的長袍,和前幾日一樣,臉上戴著張面具。
“我既是她的夫,又為何不能見她?《夫規》之中曾錄入一條守則,為夫者不可善妒,這可是大忌。”
淑玉眉尖輕蹙,他狐疑地看了他大哥一眼,“你……想起來了?”
妻主做的小手腳,他心裡其實是清楚的。
有些事,不需問,只需猜上一猜便能夠曉得。
若妻主真是對大哥的失憶束手無措,若她真的什麼也沒做,又怎可能這般安定,她怕是早就愁壞了。
戴著面具的男人瞥他一眼,他徐徐抬手,摸了摸耳邊的暗釦,旋即把這張面具摘了下來。
“想起什麼?想起我是梁智宸,還是想起我如今被自己的親二弟擋在妻主的房外?”
淑玉怔了怔,他微微蹙了一下眉,似是看穿了什麼。
就在這時,男人看見推門而出的女人。
他唇角微彎,本就生得一副丰神俊朗的模樣,猶如國色牡丹,而今這一笑之下,竟像是整個天地都豔麗起來。
“妻主——”他喚著她,含笑凝睇著她,眸子裡沉沉浮浮,似是在醞釀著什麼。
她僵立在原地,當清風拂過,她也忽而一笑。
“智宸,歡迎回來——”
她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