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打算親自動手?”
“我好歹也是世子的債主,現在人死了,自然要從別的地方找補回來。”
強大的自信在安柏話語間展露無疑,劉福知道他很強,可眼下要做的事情太大,也太險。
稍有不慎就會身陷囹圄。
“唉,老奴雖然手受傷,但拼了最後一口氣,還是可以動一下的,若是事情不對,少爺你就先離開吧。”
說出這句話時,劉福臉上的表情很淡然,顯然不是臨時決定的。
安柏臉上露出了微笑,並沒有答話。
時間一晃而過。
事情都在按照既定的軌跡朝前穩步邁進。
雪柔帶著自己的家將離開了泰州府,去往南邊鎮南王的封地,她要將名分正式定下來,哪怕付出一些代價也沒關係。
盧雲則策馬離開了府城,前往七姓之一週家的所在地。
這一趟路很遠,但他必須在五天之內趕回來,否則就可能永遠都不用再出現了。
這對盧雲而言是個無法接受的結果。
嗯,就是苦了馬兒。
而還在城中的赤煉,已經安排好了蜀山的弟子們。
她並沒有將事情完整說出來,只是道今晚盧家會出事,他們要做的就是將那些漏網之魚給堵住。
只要是人就一定會有私心,更何況赤煉只是個大師姐而已,她才剛將命令傳遞下去,下一刻訊息就出現在了盧府的書案上。
“看看你做的好事。”
盧文升用手指點了點桌上的紙條,“打蛇不死,必受反噬。”
他在訓斥自己的小兒子。
雖然這件事在行動前是被默許的狀態,但那隻限於成功,若是失敗,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讓他撒撒氣罷了。”
盧丁山垂頭說道,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父親是不是有些雙標,“孩兒已經安排好,到時候送幾個旁支過去。”
“南宮亮那小兒好糊弄,他爹呢?”
盧文升冷聲道:“周家那邊成則成,不成也罷,盧雲這條老狗不要讓他再出現了。”
“孩兒明白。”
盧丁山恭敬的說道。
父子倆都不覺得這個決定有什麼問題,下人就是下人,哪怕養的再久,也是隻是一條狗而已。
當需要的時候,就能隨時宰殺。
“下去吧。”
盧文升閉上眼睛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