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盧小帥也聚過來,也是一臉懵,“完了完了,好像考砸了。”
期末考題結結實實給十四班上了一課,一下讓他們認清了現實。
特麼他們這幫只學基礎的,還妄圖逆襲?有點想多了!
卷子很難,現在就可以預見。
他們最後這一個半月的衝刺,不但不會讓分數有所提高,很可能還要有所倒退。
反正,吳小賤已經不指望自己的總成績能夠破千分了。
是的,別說答應老劉的把各科成績提10分,把和七班的差距縮小到35分了,能不能保住上次月考的那個分數,都要兩說了。
出了考場,大夥兒心涼了一半兒。
回到班裡,正常上晚自習,各個都很沉默。老劉來的時候,都沒臉抬頭見人了。
沒辦法,牛皮吹大了,還保老劉的獎金?保個屁!自己幾斤幾兩不知道嗎?
全班計程車氣都低到了極點,甚至是沮喪。
這就是老師們,還有章南最擔心的情形,一群不是發自內心想學的孩子,一但受挫,必然導致意志動搖,前功盡棄。
對此,劉卓富看在眼裡,卻是什麼都沒做。
好吧,你以為就十四班被考懵了?全學年都被打回了原型好嗎?
三次月考都是簡單卷,突然難度增加,而且還不是加了一星半點,目前別說十四班懵,連隔壁一班都在懷疑人生。
對此,劉卓富也不多說什麼,因為他也沒底。只能等十三號公佈成績再說。
……
三天的時間說長不長,可說短也不短,有點難熬。
這三天,十四班就好像集體失聲了。
最拼命的時候,也是該怎麼鬧騰就怎麼鬧騰。可現在考完試,卻都不會說話了。
一幫子問題兒童,發瘋似的學了一個學期,別管是為誰學的,可自己最後學啥樣,能不惦記嗎?能不好奇嗎?
心裡都畫著一個問號:我到底學到個啥水平?
於是,十二號晚上,十四班有一大半人都失眠了,包括齊磊。
十三號早自習,老劉沒來。
十四班六十多個人誰也沒正經看書,就都坐在那大眼瞪小眼兒,氣氛凝重。
是的,齊磊很凝重,語文他考的不錯,其他科目也還行。可到底怎麼樣,他沒底。
周之洲也凝重,能不能幹了齊磊,他也沒底。
吳寧、程樂樂、楊曉他們更凝重,上回都進前一百了,這回要是掉出來,可就太丟人了。
大夥兒都凝重,別罪沒少遭,最後考個啥也不是,還沒保住老劉的獎金。
倒是一班輕鬆得多,該幹啥幹啥。
一班可不像十四班那麼不招人待見,和主樓那邊沒什麼來往。
一班可是很有人緣的,早就知道所有班都考的不理想,不光他們一個班。
所以,自然也就放鬆下來了。
王學亮更輕鬆,說心裡話,這套期末題算是合他的胃口的。
很難,能拉開差距。弄不好,可以把徐小倩比下去,混個第一當當。
主樓那邊也輕鬆,尤其是七班。
既然大家都沒考好,那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再說了,之前沒有十四班擋子彈,七班回回墊底,都快被班主任罵死了。
這回好了,十四班的渣子們啊,終於做出了一點貢獻,起碼這個倒數第一不用再壓在頭上,班主任醉拳也應該能露出點笑模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