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下定決心要報復李振紋的時候就知道這件事不能明著來，就算想要打聽某些訊息也必須裝作在不經意間提起，我所做的一切必須經得起推敲，只有這樣李振紋在陷入麻煩之後才不會再第一時間懷疑到我身上，一切順利的話，他甚至找不到我的影子。
所以我才大費周章地聯絡零度網路科技有限公司，以開發軟體為藉口約見樊卿佳，希望能從她這裡得到某些我想要的訊息。此刻，我的付出得到了回報。
根據劉經理說的話，李振紋對零度網路的投資已經進入了談判的關鍵階段，但並沒有最終敲定，真正的原因就在樊卿佳身上，所以劉經理在回答我的問題的時候先看了樊卿佳一眼，這個下意識的動作出賣了他。
由此可以斷定，樊卿佳還沒有同意李振紋的追求，但她肯定也面對了來自公司的壓力，這幾天正是關鍵的時候。
我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欣喜的表情，說道：“既然投資會在一週之內到位，那自然也就不差我這幾千塊錢。劉經理，七千塊錢，可以的話咱們現在就籤合同，不行的話我就只能去找別家了。”
劉經理急忙出聲：“別！讓我想想！讓我考慮一下。”
我點點頭，看向樊卿佳，“樊經理，其實我現在特別好奇一個問題，先說好，我沒有任何性別歧視的意思，只是像這種軟體開發一般都是男人來做的，女人並不適合。你為什麼會選擇這一行呢？”
樊卿佳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方先生，您這話說得怕是有點問題，雖然女人不擅長理性思維，但並不是說所有女人都不擅長，我所學的專業就是軟體工程，在這方面我不比任何男人差！”
我連連點頭，“這話說得對我的胃口，只要有真本事，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像樊經理這麼漂亮，而且還這麼優秀的女人，平時肯定有不少人追求吧？”
樊卿佳臉色有了一些變化，笑容變得勉強，“還好吧，我現在主要精力都在公司的發展上，暫時不考慮個人感情問題。”
“哦，那真是不好意思，我好像提了一個不該提的話題。”
“沒什麼，公司發展需要，我也樂得一個人過日子。”
說話間，劉經理已經做出了決定，“方先生，就按照您剛才說的價錢，七千塊錢，我這就打電話讓人送合同過來，當場籤合同，怎麼樣？”
我很自然地點頭，“當然可以，我就喜歡你們這種工作效率。”
劉經理嘿嘿笑了兩下，“還有一件事，籤合同之後您要先支付一部分定金，如果我們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了軟體的開發，您再支付尾款，我們把軟體交給您，如果，我是說如果，一旦發生意外，我們無法順利為您開發出軟體，我們會全額退款。”
“可以，不過我可不想接到退款。”
“那是當然，我們必然全力以赴！”
事情談妥之後剛好菜也上來了，劉經理不愧是業務部經理，在不喝酒的情況下仍然帶動了飯桌上的氣氛，沒有讓我感覺到任何尷尬，但是反觀樊卿佳就不一樣了，她沉默少言，大部分時間都只是聽我和劉經理說話，偶爾插上一兩句。
吃過飯沒幾分鐘，合同也送過來了，我看了一遍之後確定沒有問題就在上面簽了字，然後劉經理和樊卿佳也分別簽字，用微信給劉經理轉過去三千塊錢當做定金，合同正式生效。
合同一式兩份，我留一份，劉經理拿走另一份。
臨走之前，我和樊卿佳也交換了聯絡方式，在她開發軟體的過程中如果遇到什麼問題可以和我及時溝通。
走出天風酒店已經八點半還多了，我趕緊給羅瑾萱打電話，她竟然還在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