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芷芸看著我,問道:“你說羅瑾萱和投資商在辦公室獨處了將近兩個小時,那我就要問你了,這件事是你親眼看到的還是有什麼十足的證據?”
我說:“這是我朋友親眼所見,還需要證據嗎?”
秦芷芸又問:“那你問過羅瑾萱了嗎?”
“沒有,我要是問了又得和她吵起來。”
秦芷芸就笑了,“按照你表達的意思,你的朋友看到了羅瑾萱和投資商在辦公室獨處,並且告訴了你,所以你才覺得羅瑾萱欺騙了你。那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你那個所謂的朋友,和羅瑾萱,你更相信誰?”
我想都沒想就說:“當然是羅瑾萱!”
“那為什麼在這件事上你要相信你朋友對羅瑾萱的判斷呢?”秦芷芸靠在椅子上,“下面說說我的想法。羅瑾萱的公司前幾天正在招人,你那個朋友就是那個時候才過去的吧?且不說你這個朋友在公司坐到了什麼位置,她肯定要比羅瑾萱級別低,那她如何能確定羅瑾萱的位置呢?難道羅瑾萱去什麼地方都要向你的朋友彙報?”
我拿出手機,“她給我拍了照片,羅瑾萱和投資商一起出辦公室的照片。”
說著我把照片找出來遞給秦芷芸,秦芷芸卻沒有接,而是說:“那又怎麼樣呢?你都說了是羅瑾萱和投資商一起從辦公室出來的照片,那這個照片就只能證明羅瑾萱和投資商曾經在辦公室裡待過,並不能證明辦公室裡沒有第三個人,有意義嗎?”
我愣了一下,好像是這麼個道理,單純這幾張照片根本說明不了什麼,不過我還不死心,“羅瑾萱說沈輝也在辦公室,我就特意讓我朋友確認了沈輝的位置,但是沈輝根本沒有和羅瑾萱在一起,在這件事上她確實撒了謊!”
秦芷芸不以為然,“那你說一下,羅瑾萱是什麼時候和你說沈輝也在辦公室的,你朋友又是什麼時候確認了沈輝的位置,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裡面肯定有一個時間差,而這個時間差就是關鍵,沈輝開始的時候和羅瑾萱一起接待投資商,那個時候你打過去了電話,然後沈輝有別的事離開了,你又讓你朋友去確認沈輝的位置,這就造成了一種假象。沒有人撒謊,只是時間和你開了一個玩笑。”
我仔細琢磨她說的話,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
從我給陳蕾打電話,到陳蕾回覆微信,中間確實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差,如果秦芷芸的推測都對,那羅瑾萱還真沒有騙我,而且我也無法確定羅瑾萱和投資商在辦公室獨處了多久,可能是半個小時,也可能只有幾分鐘。
秦芷芸喝了一口咖啡,說道:“對於這件事,你如果真想知道怎麼回事,我建議你去問羅瑾萱。”
我搖搖頭,這件事真的沒法問。
一旦讓羅瑾萱知道我讓陳蕾監視她,她會怎麼想?
不光我們兩個要吵架,陳蕾也會受到牽連,至少這份工作是保不住了。
我用力抓了抓頭髮,“剛才是第一個問題,那第二個問題呢?”
秦芷芸說:“第二個問題,你手上那塊手錶,是誰買的?”
我心裡吃了一驚,表面上卻不動聲色,“我買的啊,有問題嗎?”
秦芷芸呵呵一笑,“我記得上次你去湘菜館吃飯,連飯錢都湊不出來,這才幾天,你竟然能買六千多的手錶,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我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而且我保證不會告訴羅瑾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