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門外站著的姑娘是誰啊?我怎麼聽著像是在罵人啊?”初夏關上門後往院子裡面走,劉氏就向著初夏問。
“沒事,娘你別管,也別搭理,更別去開門,呆會這人就自己走了。”
“喂,你有本事搶男人,你有本事開門啊,別躲在裡面不出聲,你以為這樣我就拿你沒辦法了……”
李青在外面亂喊叫,可裡面的人就是沒人來開門,路過的人就斜眼看著她指指點點,“看什麼看啊,有什麼好看的!”
她又氣憤不過,上腳朝著初夏家的大門踢去,那一腳包含了怒氣,踢下去的勁很大,一不小心踢到門檻上了,一下子痛得她嗷嗷叫,眼淚都快出來了。
最後只好罵罵咧咧的歪著腳回去了,她本來是想去找吳小亮的,可現在自己這個倒黴樣子,還是先回家再說。
吳小亮根本不知道李青上門去找初夏去了,一個人還在家裡傻樂呵著,想象著初夏收到信會是什麼樣子,激動?興奮?也根本不知道那封信初夏根本沒看到呢。
他就等啊等,看那封信對方總會給些反應吧?或是給自己寫信,或是來找自己,可等了兩天,什麼都沒有,這心情很不好就是了。
“難道她沒有收到那封信?”他將送信的那人叫了過來。
“這信我按你給的地址給送過去了,裡面有人接了信我才回來的”,被叫過來送信的人回道。
“那沒事了。”
不應該呀?這收到信了,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說她不知道那封信的意思?應該不會吧,還是難道說她不喜歡自己?
吳小亮想啊想的,就把自己給繞到這個問題上面去了,蹲在家裡的後院裡,一片一片摘著花瓣往地上扔,嘴裡念念有詞:“她喜歡我,她不喜歡我,她喜歡我,她不喜歡我…。”
初夏對吳小亮是真的沒有意思,在初夏的眼裡,她一直就是地主家的傻兒子形象,人是挺好的,可那方面的想法是一點想法都沒有就是了,至於李青那一場小鬧,她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初夏這段時間上午都會去飄香樓檢視情況,老顧客都知道換了掌櫃,這個不是他們所關心的,只要菜的味道一如既往的好就行,所以生意並沒有大的影響。
初夏最近在琢磨一件事,菜品也是分菜系的,是指在選料、切配、烹飪等記憶方面,經過長期的演變而自成體系,具有鮮明的地方風味特色,而飄香樓現在的菜譜,則是根據她給提供的來做的,當初她也就是把腦子裡面的菜過了一遍,可謂是各種都有,這樣的特色不強,她想專門做一種菜系,特色鮮明的那種,思考良好,她決定專門做川菜。
川菜的重點是重油、重鹽、麻辣鮮香,但是吃起來卻非常的爽,適合大多數人的口味,而且他觀察過,自己先前給的菜譜中有幾道川菜,在所有的菜品中點的人是最多的。
她把這想法和牛根生講了,牛根生聽了覺得倒是很好,就像他們學菜的廚子,祖師爺也都還分派系呢,可眼下有個難題,就是這個川菜,自己沒聽過個這個菜系啊。
“這個川菜是哪個菜系的,我怎麼都沒有聽說過,這我們都不會做啊,菜系裡面有些什麼菜也不知道。”
“這個大牛哥別擔心,你聽我和你講…。”
初夏就和牛根生細細講了一遍,並說自己會出一個新的菜譜,到時候按照這個菜譜上的來做就是了。
“行,你是掌櫃的,你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
“還有這塊招牌,我之後也想換了。”
聽到這裡,牛根生眼神黯淡了一下,這飄香樓開在這裡的時候,自己就來當廚子了,一晃都這麼多年了,老掌櫃都走了,他知道就算現在不換,遲早有一天都是要換了。
“換吧。”
初夏現在有這樣的打算,還是為了以後考慮,目光放長遠些,她想自己以後還是會走出這片天地的,絕不只限於石頭鎮上,而這樣的店鋪,也不止在這裡。
過了一天,飄香樓換上了新的招牌——滿庭芳,舊的招牌被牛根生給收了起來,吃飯的客人看到招牌還納悶,這位置還是這個位置,這還是原來的飄香樓嗎?酒樓裡的夥計只好跟客人介紹,說是掌櫃的換新招牌了。
既然決定改,那動作就要換,初夏回去就去寫川菜的菜譜去了,然後將新的菜譜交給了牛根生,也通知了酒樓裡跑堂的夥計,客人點菜的時候將此事說說,也看看大家對新菜譜的反應,沒想反應比之前的菜還要好,初夏這才放下心來。
而下午的時間她一般都是在作坊裡轉轉,看看現在大夥幹活的情況,就這樣忙著,還真有一段時間沒去範劍那裡了,不知道那個老頭到時候又會說什麼。
“既然攔不住,咱們也勸不住他,索性便讓他去吧,好在我在朝中還有一些同僚,到時候還是可以幫忙的”,範劍同周氏道。
周氏點點頭,“那就麻煩範先生了,老婦也知道我們娘幾個這一直託您照顧,實在是…。”
範劍擺擺手,“您這麼說就太見外了,真的和陸兄比起來,我做的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周氏從範劍這裡回去,就把陸謙和叫了過來,“我同範先生講了,明日你就到他那裡去學習吧,你想科舉考官,娘也不攔著你。”
“娘…。”陸謙和站著叫了一聲。
“行了,兒大不由娘,娘也勸不動你,這是你自己做的決定,只要你日後不要後悔就好。”
沉默了一會兒,陸謙和開口,“謝謝娘。”
倒是陸恆回來聽說周氏同意讓陸謙和去參加科舉考試,還發了脾氣,“娘,你就不應該答應讓他去參加科舉考試,現在的朝廷是一個什麼樣的朝廷,要是君上是個明君也還好,可偏偏…。別人看著是表面風風光光,可是官不好當啊,隨時都有掉腦袋的風險,爹當初就交代過了…。而且那個人還把持著朝政,要是他知道了謙和是爹的兒子,難保就不會…。而且萬一謙和是想報仇呢…。”
不知周氏說了什麼,陸恆說話的聲音漸漸就小了下去。
真要參加科舉考試,還是要認真準備的,學習那就是必不可少的,不然哪有寒窗苦讀十年之說,更有甚至從少年到白頭,不過官場向來也有買賣官爵的陰暗面。
悠悠數載,陸謙和又坐在了下面,範劍站在了前面,只不過以前的陸謙和還是個稚孩,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個翩翩少年。
“想好了?”
“嗯”,陸謙和點點頭。
“那就開始吧。”
和教初夏的不同,陸謙和的本身學識很好,人聰穎,只是科舉考試又與平日裡讀書有所區別,從文才、品德、治能等方面來選拔人才,可謂是面面俱到。
範劍拿出了很多的書,這些書裡面的內容都是與科舉考試有關的,裡面的內容需要熟讀熟記,再參透其中的意思,並能引用其思。
因著考慮到陸謙和的身體狀況,範劍一天授課的內容也不多,教陸謙和的時候,也想起了初夏,嘴裡唸叨,“也不知道那丫頭最近在忙什麼,好段日子沒有過來了”,又看著陸謙和,“上次你是不是說了什麼,將人給惹毛了。”
“我可沒有,她伶牙俐齒的,誰能惹毛她,先生,我看你還挺掛念她的。”
“廢話,我不掛念她難道掛念你啊,人家都給我帶吃的還知道孝順我,你呢?”範先生痛心疾首,“你就會和我抬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