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這裡出事的訊息傳到二房的時候,江泓展已經接連請了三位大夫,除了經常出入江家的葛大夫,還有兩位擅長婦科的郎中。
白氏憂心不已,只得丟下手裡的事情過去探望,紀夭夭也連忙跟了過去。
前世她並不知道許氏之後是怎麼沒的,但許娉婷成了大堂哥繼室的事情卻是真的發生過。
難道說,這一世大堂嫂還是沒有擺脫短命的命運嗎?
可是,自己的孃親現在都已經不傻了,還跟爹爹過著幸福的生活,這說明什麼?說明有些人的命運是可以被改變的,對不對?
“娘,您說大堂嫂會沒事的吧?”
白氏步履匆匆,臉上的嚴肅神色極其少見。
“這個可不好說。娘以前就聽人說起過,這女人坐月子期間其實還是很危險的,萬一一個不好說不定連命都能搭上……哎!阿鳳這個孩子人倒是挺不錯,就是你大伯孃她這個人吧……哎!”
紀夭夭心頭一動,難道說,害大堂嫂的人不是許娉婷,而是大伯孃?
這不可能吧?
不行,一會兒一定得好好看看。
母女兩個人匆匆到了許氏的院子,卻見老太太胡氏已經由丫環扶著進了許氏的房間,她的身後跟著李氏以及聞訊而來的江菁。
白氏顧不得女兒連忙跟了進去,屋裡一股濃濃的藥味兒讓她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鼻子。
“大嫂,阿鳳這孩子怎麼樣了?”
隔著屏風,她並沒有瞧清楚裡面的情形,但大侄子江泓展的臉色黑沉的似一汪深潭一般讓白氏沒來由地打了個冷戰。
李氏的臉色也很難看,她瞥了一眼屏風後面,這才說道:“都請了三個大夫了,如今卻還沒有確診,果然瞧著就不像是個有福氣的……”
“母親——”
江泓展忽然冷喝了一聲。
李氏唬了一跳,臉色都變了!
她扭過頭來不高興地瞪了長子一眼,道:“怎麼?你還護著她?娘如今說她兩句都不能說了嗎?我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
江泓展心亂如麻,聽她又開始訴苦不由得一陣頭痛。
老太太狠狠地瞪了李氏一眼,道:“行了!兒媳婦兒還在那裡不知吉凶,你在這裡嚎叫什麼?一點兒長輩的體面都不想留了嗎?”
李氏一噎,又憤憤地瞪了江泓展一眼過去坐在了一旁。
老太太將之前看診的大夫叫了過來問道:“兩位大夫,我那孫媳婦情況究竟如何?”
那二人有些為難地互相看了一眼,道:“令孫媳所得似乎並非是婦科之症,但她的脈像卻是虛浮的很,實在是……實在是難以下定論吶!”
“怎麼會這樣?”
老太太扭頭問江泓展:“阿展,事情的經過你都瞭解了嗎?”
江泓展恭恭敬敬地過來跪了下來,道:“稟祖母,孫兒已經問過了,丫環彩雲說之前阿鳳跟許小姐說了一會兒話,她見許小姐走了就將湯藥端進去給阿鳳喝了,沒多久,阿鳳就出事了!”
“是那碗藥有問題?”白氏下意識地急聲問道。
江泓展道:“二嬸孃說的是,侄兒當時也是這麼想的,只是這兩位大夫來已經反覆檢查過了,湯藥並沒有什麼問題。”
紀夭夭進屋已經多時,她和江菁並排站在門口處並沒有往裡面走。
看著大伯孃的反應,紀夭夭發現她並沒有對大堂嫂下毒手。
而屋裡眾人看上去的反應又都十分的正常,難道說,大堂嫂真的只是自身有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