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寸進尺?我得寸進尺又怎麼了?你敢跟別人說嗎?你不敢!你指望著你還能維持你現在的生活,指望著你女兒能嫁入豪門做富太太,指望著以後裹上吃香的喝辣的生活,我不來找你們,我這心裡啊,不服氣啊。”那男人有些沙啞的聲音笑得很是無恥邪惡。
鬱燕飛深呼一口氣,按捺住自己的火氣,從包裡掏出一筆錢砸到了桌上,發出一聲悶響,聽動靜,該是不少。
“這些是我最後給你的一筆錢,你最好拿著這筆錢,永遠消失在我和果果面前,否則,我絕對要你好看!你也知道我現在跟著誰,要是把我惹急了,破壞了果果的婚事,我就弄死你!”鬱燕飛發狠地說。
那男人貪婪地數了數那筆錢,露出陰笑,他好不容易找到這顆搖錢樹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手。鬱燕飛的威脅絲毫沒有起到半點作用,他不但沒有半點不害怕,反而猖狂起來,對著鬱燕飛罵了起來:“你去弄死我啊!你個老娼婦!你當自己是什麼好東西嗎?弄死我,老子今天就先教訓教訓你,好讓你長長記性!別他媽以為換了身皮,你就不是當年那個下賤的玩意兒了!”
丁果在屋外只聽見屋內傳來撞擊和尖叫聲,心裡咯噔了一下,有種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
她衝動著就要推門去救鬱燕飛,可轉念一想。不行就這麼進去,那個男人依然不會得到什麼報應,她掏出手機報了警,然後一腳踢開們。只見鬱燕飛被那個有些佝僂著身軀的男人按在了地上,不停地打著她的頭。
“你瘋了嗎!”丁果大喊一聲。
那男人騎坐在鬱燕飛身上,猛地抬頭看向丁果,那眼神,充滿了邪惡和陰暗。丁果一瞬間就愣住了,她全身發顫,寒意從腳下升起來,迅速佔領她的身體。原本以為,這麼些年過去了,自己已經長大成人,不會再對他的那雙宛如地溝裡的老鼠一樣的眼神再有什麼反應,可如今真的再次面對了,她才發覺,其實她內心的陰影,一直伴隨了她所有的日子,根本不能擺脫。
“呦,這是誰?這不是我那個‘乖女兒’嗎?怎麼,今天終於肯露面,見一見你爸爸了嗎?”那男人瞬間失去了對鬱燕飛的興趣,從鬱燕飛身上站起來,直接走向了丁果。
過往的記憶如潮湧,直直地撲向了丁果,讓她毫無招架之力,只是抖如篩糠,看到那逼近自己的男人,舉起手就要打過去。卻被那男人輕易制住,一記耳光反閃了過去,接著丁果整個就開始耳鳴,渾渾噩噩的腦子,讓她再生不出半點勇氣。
鬱燕飛看到丁果被打,慌忙之中起身就撲向了那個男人,不停地撕扯叫喊:“你這個禽獸,你放開我女兒,你放開她!你害她害的還不夠嗎?你這個混蛋王八蛋!你想幹什麼你衝我來!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你放開我女兒!”
男人反手膀子一輪,將鬱燕飛重重的退出去,她的頭撞到旁邊的牆上,直直的暈死過去。
那男人半點不怕這大半夜的惹來什麼人看,這地方,本就偏僻,住的又多是些流浪漢或者是殘障,在這裡即便是聽到什麼動靜,也多是懶得去管,因為見的也多了。
丁果想要反抗,可是身體卻僵持這動彈不動,她只能宛如一隻破敗的娃娃,被那個男人揪扯著頭髮和衣服,按在了角落裡,一頓拳打腳踢。丁果感覺自己的鼻子裡好像出了血,溫溫熱熱的,卻半點感覺不到疼。或許是太疼了,又或許是一下子,自己被打得彷彿產生了回到過去的錯覺。
鬱燕飛拉扯著,試圖救出丁果,卻被那男人一手掀翻,撞到了桌角上,眼冒金星,一時不能動彈。
丁果持續在挨著打,沒有吭聲,直到那個男人用手開始扯她的領口,她才發出了微弱的叫喊:“媽,媽救我,媽!媽!”
鬱燕飛忽然驚醒過來,眼前發花,卻還是被丁果的呼救喊得強撐出力氣,慌忙中站在屋內,看著昏暗的燈光下,只有一個熱水壺立在桌上,便拿起水壺就要對著那個男人的頭砸下去,可這熱水壺裡並沒有熱水,即便是砸了,也不過是讓那個男人痛了一下,轉過身惡狠狠地看向鬱燕飛,一巴掌扇趴了她,然後就雙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嘴裡不停地喊:“你想弄死老子,老子今天就先弄死你!你不是找死嗎?你是找死!”
丁果像是發了傻一樣,看著那個男人死死掐住鬱燕飛的脖子,直到那鬱燕飛的整張臉都開始發紫了,她才恢復了點神志。
她感覺到身上的疼痛,看著男人像是一個惡魔,她忽然心裡生出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來,茫然的看向自己身邊的一隻花盆,拿起來就對著那個男人的頭用力砸了下去。
這一下,丁果用盡了自己身上的力氣,直接將那個男人砸得整個身體軟倒下去,伏在了鬱燕飛的身上。
鬱燕飛死裡逃生,劇烈地咳嗽著,然後立即就把那個男人的身體推開。
推開後,就看到他額頭上,隱隱有些血跡,再看地上,已經流出了幾條血路。
鬱燕飛這氣都還沒喘勻當場就又倒吸一口氣,差點直接憋死過去。
“他……他……他是……是死了嗎?”丁果手裡還拿著那個棕色的花盆瞪著一雙眼驚恐萬狀地問。
鬱燕飛壯著膽子走到男人身邊,用腳試探著踢了兩下,男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鬱燕飛的心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