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果抽回手,餘光卻瞟到剛才還說欣賞她的容總跟錢總心照不宣的笑著。
“來丁特助,喝酒喝酒。”錢總又給她手裡的酒杯加滿,容總順勢過來敬了她一杯。
丁果喝了一口,感覺似乎有人在看她,下意識的抬頭看過去,只見葉旭林似乎什麼都沒看到,只一心抽著煙打著牌。
她本能地看向邵康求救,邵康卻在跟她對視了之後,又挪開視線。
丁果心裡莫名的很煩躁,不管在場的那些男人到底有幾個是真心的欣賞著她的工作能力,又有幾個是單純把她當成了這樣一個派對上的“娛樂物”,她都很想直接離開。
因著是在場的人不少,那個錢總也只是不時地用眼神在丁果的身上不斷遊走,讓丁果總有種正在被視覺強暴的反感。而邵康更是對她這種遭遇視而不見的預設。
等那些男的都沉溺在一些紙牌喝酒上後,丁果尋著機會走出去。海風吹著她的長髮,她靠在遊輪的圍欄上,單手握著香檳杯,看著太陽呈現出一個巨大的紅色血球漸漸沉入海中,海水被染成血紅色。
海風帶著些些涼爽讓她遠離身後的浮華喧囂,有種被帶走了一些煩悶的暢快感。只是這樣的暢快感,還沒來得及她細細品味,身後走來的那個女人就直接讓她倒足了胃口。
“丁特助還真是在男人身上的手段,讓我自嘆不如。”蔣妍顏就站在丁果身旁,眼中帶著掩飾不住的嫉妒情緒死死盯著丁果那張姣好的面容。
“你想學嗎?我看你可能學不成。”丁果連轉頭看一眼蔣妍顏的興趣都沒有,只是直視著前方夕陽緩緩沉入海面的景色,努力調整著自己的情緒。
“你對我牙尖嘴利沒用,你也不用擺出一副你比我清高的樣子,今天這場面你還沒認清嗎?你跟我,都一樣,就是邵康用來交際公關的工具。我總以為你是個多高貴的,如今看來,你也就是裝的好像自己很清高而已。而且,我甚至可以說,你比我還不如。”蔣妍顏臉上譏諷的表情很清晰,她學著丁果平日裡那副高冷的樣子,扯嘴冷笑:“至少,邵康利用了我,還得給我想要的東西,而你,這麼多年,什麼都沒有得到。你笑我在他身邊沒名沒分,好像你也是半斤八兩。”
丁果沉默著,對於蔣妍顏的這些話,她無法反駁。
蔣妍顏第一次能看到丁果在她面前敗下陣來,心情當然是非常好,哼笑著,離開了。
丁果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用什麼樣的心情去陪著那一群男人捱過這頓晚餐的,總之她在吃那些看似美味的食物時,如同嚼蠟,匆匆吃了兩口,就逃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想到還有一天一夜的海上生活,丁果就頭疼。她坐在自己的床邊,對著面鏡子慢慢的卸妝,將她精緻到有些刻薄的妝一一溶解,露出她原本就清麗的一張臉。
卸除了妝容後的丁果,覺得自己就像卸掉了一張虛偽的面具,倒頭躺在了床上,深呼一口氣,儘量放鬆了自己,試圖儘快入睡。
隨著船身不斷的搖晃,丁果從噩夢中醒來,那陣陣的海浪聲傳入她耳中,才有些真實感。睜著眼看著外面被月光照得反光發白的海面,她一躍坐起身,發了會兒呆,然後起身準備去外面倒杯水喝一下。
進入二樓船艙,船艙裡只亮了幾盞昏暗的小燈,丁果看了一下四周,一片狼藉還沒收拾,酒味也是隱約還能聞見,她猜測,派對應該是剛散不久的。
丁果當然不是海螺姑娘,根本就不想碰那些殘羹冷炙。下午喝得那些酒,又沒有吃東西,導致她現在口乾舌燥的厲害,順手拿了一瓶桌子上尚未開口的礦泉水擰開瓶蓋,仰頭喝了幾口。
正喝著,忽然旁邊竄出一個人影,連拖帶拽的將她人死死摟進懷裡。
丁果嚇得手裡的水瓶掉落在地板上,發出一聲巨響之後在海浪聲的掩蓋下一切又恢復平靜。
“你好香啊!這麼晚還出來,是不是在等我?哈哈……”那個肥胖的身軀如同一團黏膩的熟五花,讓她噁心到想吐。
丁果被他從身後攔腰抱住,摔倒沙發上那個肥胖的身軀就順勢壓上去,如同一團黏膩的熟五花,混著酒臭味兒,讓她噁心到想吐。
迎著微弱的燈光丁果看清楚來人,心中大驚:“錢總!你在幹什麼?你就不怕我叫人嗎!”
“叫人?你叫人幹什麼,這種快活事,你當然是叫最好聽啦!”錢總不知是真的喝醉了,還是假借醉意,壓著丁果就是一頓亂摸。
丁果咬著牙,拼命去推開錢總的鹹豬手,張口就要喊救命,只是那救命剛發出一聲,就被錢總捂住嘴巴:“小美人,今晚你也看到了不管是葉旭林還是邵康沒一個會救你,你都上船了就應該知道自己的用處,來吧別推遲了,跟誰不是一樣,你跟了我也不吃虧。”
丁果的口鼻裡都是鹹腥味兒,錢總身上的味道讓她本就火辣辣地胃更加難受,陣陣作嘔。她想推開他,卻怎麼也推不動,只能急得瞎掙扎。心中祈禱著有人路過這裡發現她。
可船艙裡除了海浪和船渦輪的聲音就沒有其他的動靜。
丁果絕望了,忽然有些不好的記憶朝她湧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