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敏見狀,也沒有再繼續追問傾優優的情況。
她話鋒一轉,望著顧瓊依,語氣又軟了幾分,說:“依依啊,要不,你幫優優一個忙,在盛家面前說說好話,讓她再回去。”
“回去幹嘛?繼續鳩佔鵲巢,打著子墨媽媽的旗號瞞天過海?你知不知道你們五年前做的事情是犯法的?我是看在舅舅的面子上,沒有跟你撕破臉。不要得寸進尺。盛家能讓優優全身而退,已經是仁至義盡,你再糾纏下去,小心玩火*。”
顧瓊依的話,句句刺在呂敏的心口,她臉上笑容僵住,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事到如今,她沒有別的辦法。傾優優在盛家浪費了五年的青春,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了。
呂敏暗暗咬牙,勉強笑著,對顧瓊依說:“不說這些了,來吃飯吧。”
“不吃了。”顧瓊依腳步未做停留,直接往大門口那邊走去。
身後呂敏急忙說:“你舅舅剛才打電話了,說會提前回來。”
顧瓊依想到今天在公司裡聽到的隨身碟裡的內容,她望向呂敏,問:“你和凌遠的關係,我舅舅還不知道吧?”
呂敏臉上的笑容再次僵住,不可置信的望著顧瓊依。
她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問:“依依,你這話什麼意思?”
顧瓊依說:“我現在已經跟凌遠分手了,你們母女倆的事跟我無關。但是傾依集團是外公的產業,你們最好不要打它的主意。”
“我是你舅舅的老婆,這樣的話,好像輪不到你說吧?”呂敏臉上的笑容已經不見,語氣也徹底冷了下來:“有些事空口無憑,還是不要胡亂猜測的好。”
“空口無憑麼?秦靳是這麼告訴你的?”顧瓊依臉上帶著淺笑。
“你到底想怎麼樣?”呂敏語氣急切。
看著呂敏這副被戳到痛處的樣子,顧瓊依哼笑一聲:“五年前的賬,我遲早會跟你算。”
顧瓊依也不等傾安邦回來,邁步離開了傾家別墅。
顧瓊依在路上走著,拿出手機,想要給盛天澈打個電話。看到手機上的時間,她在這裡只待了十多分鐘,盛天澈現在估計剛到盛家不久。
想到他要跟盛國安談對賭協議的事情,顧瓊依又把手機放回口袋,站在路邊等計程車。
此時,盛家別墅二樓的書房裡,盛國安正坐在書桌前。
盛天澈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望著盛國安。
從盛天澈進門到現在,他一句話都沒說。
盛國安臉色一直很冷,他開口,渾厚的聲音響起:“有事就說。”
盛天澈抬眸掃了盛國安一眼。
見狀,盛國安心裡來氣,怒道:“要是沒事,就下去吃飯,我沒工夫在這裡跟你耗。”
“我不知道依依到底哪兒得罪你了。”盛天澈終於開口,他說:“子墨的事情,依依是受害者,ST公司的調動,她也是受害者。她來ROI公司兩個月,把公司業績帶到了第六。如今又確定她是子墨的親生母親。於公於私她都是一個很優秀的人,你為什麼三番兩次的想要跟她過不去。還是說,你只是想跟我過不去?”盛天澈話語之中帶著諷刺。
盛國安哼了一句:“別跟我這麼陰陽怪氣的說話。”
盛天澈卻像是沒聽到盛國安的話一樣,仍舊自顧自的說著:“如果你就是見不得我好,完全可以把我踢出公司。如你所見,我壓根也不是經商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