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芷蔚發現文秀書生木修巖倒在地上的時候,腦子裡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有刺客!
可是當她伸手去推木修巖,卻發現他的身體熱的嚇人。
原來是病了……她暗暗鬆了口氣,站起身向窗外招呼樓下的近衛軍去尋崔先生過來。
崔先生在屋裡診治木修巖的時候,葉芷蔚將那塊被燒成一半的地圖收了起來。
“王妃。”崔先生出了屋子,臉上的表情頗有些嫌棄的樣子。
“文秀書生怎麼樣了?”她問。
“勞累過度,又受了些風寒。”崔先生不滿道。
“開方子了麼?”
“開了也沒用。”崔先生聳聳肩,“這個書生固執的很,平日只要拿起筆來就像是不要命似的,就算開了藥他也不會吃。”
葉芷蔚驚訝的挑起秀眉,崔先生的嘮叨她可是早有領教的,難得他也有搞不定的人,這也算是一物降一物了。
“你把方子開了,我讓近衛軍把他抬到客房去。”葉芷蔚吩咐道。
崔先生二話沒說,揮筆寫了方子。
葉芷蔚回了正屋時,已困得哈欠連天。
研究了會被燒燬的半張地圖,她覺得地圖上面有幾處的標識她有些印象,雖然記得不是十分清楚,可是那上面的標記好像是表示著礦藏。
龍脈?
她猛地想起前世曾經在龍脈裡看過的那些奇怪的地圖。
一切都顯示,那些礦藏的地圖絕非出自這個時代的人類之手,但那是何人所留,包括北番那被當成密語的“英文”又是從何而來,她都不得而知。
第二天一早,小蓮還在服侍著她用早飯,柳煙從外面進來,道:“文秀書生正在院外,說要向王妃當面道謝。”
葉芷蔚愣了愣,“你讓他回去,好好休息便是,不用過來道謝。”
柳煙出去了,可是一會卻進來為難道:“那書生固執的很,跪在大門外不肯走,說是一定要向王妃道謝。”
葉芷蔚一口氣將碗裡的米粥喝光,豪氣萬狀的放下碗,“走,我們去會會他!”
小蓮與柳煙忍俊不禁。
來到門外,果然遠遠看見文秀書生木修巖跪在大門口,身上穿著他的那件舊袍子,仍不住的咳嗽,臉上帶著異樣的微紅。
葉芷蔚走過去,還沒等他開口便吩咐柳煙道,“把王爺的厚氅拿來一件。”
木修巖聽了大驚失色,想要拒絕,結果卻被風嗆的咳嗽不斷。
柳煙取了厚氅來,也不容木修巖拒絕,上前披在木修巖的身上,見他仍想拒絕,於是不悅道:“這是我們王妃的一番心意,就算你再嫌棄我們王爺的東西,也不能這樣駁了王妃的面子。”
木修巖苦著臉,“小生不是這個意思……小生只是……”
“夠了。”葉芷蔚打斷了他的話,“昨日崔先生開的藥你用了麼?”
木修巖呆呆的瞪著眼睛,一臉的茫然之色。
葉芷蔚心中小人扶額嘆息:難怪崔先生降不住他,這人從某種方面說就是個天才,可是在普通的生活上就是個白痴,完全不懂要如何照顧自己。
“柳煙。”她吩咐道,“你陪文秀書生回客房去,讓人把藥煎了,三日裡,不允他碰筆墨紙硯等物。”
柳煙強忍住臉上的笑,應道:“是。”
木修巖這一下傻了眼,“王……王妃,小生想知道,那晚小生繪的那張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