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芷蔚在書桌後坐下來,道:“我想知道事情的全部。”
蔡先生略微沉吟,轉頭看了一眼文秀書生木修巖。
木修巖面無表情的站起來,拱手對葉芷蔚道:“王妃,小生還有些事情……”
葉芷蔚一擺手,“不妨事,蔡先生有話儘管直說無妨,你們都是王爺信賴的人,我自然也信得過你們,修巖在也好多個人出出主意。”
木修巖微露驚訝之色,但很快低頭坐下,避過了她那笑意盈盈的眸子。
蔡先生讚歎道:“王妃果然好氣度,是在下狹隘了。”
葉芷蔚淡淡一笑,也不評說孰是孰非,只是親手為蔡先生倒了杯茶。
蔡先生連忙雙手接過,道:“其實此事算不得是什麼秘密,只是時間有些久了,難免出現多種傳聞,二十年前,太后宮中確有一位姓夏的御廚,甚得太后信任,貌似在太后還在閨閣中時便與之相識。”
“後來太后進宮嫁給了先帝,可是事有湊巧,那人族中唯一的妹妹被強行收入宮中,成為了太后身邊的宮女,那人只想將妹妹帶離宮中,於是做為廚師進入宮中尋妹,再次偶遇太后,於是便一直留在她的宮中。”
葉芷蔚認真的聽著,一邊輕輕蹙眉。
女子只要進入宮中便算是皇帝的女人,想要出宮,談何容易。
“後來呢?”她追問道。
“後來皇帝無意中臨幸了那名宮女,她便懷了皇帝的子嗣。”
葉芷蔚嘆了口氣,有了孩子,就更別想出宮門了。
蔡先生喝了口茶,繼續道,“當時正巧皇后也懷了第二個子嗣,二十年前的桃花宴上,皇后與那宮女同時產子,皇帝甚喜,與太后讓人將兩個孩子同時抱來給他們看,結果……”
葉芷蔚瞪大了眼睛,“結果怎樣?”
“結果那名宮女所生的孩子剛抱過來就斷了氣。”
“可知道是何原因?”葉芷蔚問。
蔡先生搖頭,“事隔這麼久,就連當初接生的嬤嬤都難以尋找到。”
“後來呢?”葉芷蔚知道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要是一切正常的話,又怎會出現皇后丟失二皇子之事。
“皇后的子嗣倒是健康的很,皇帝當時極寵愛那名宮女,所以忽略了皇后,在小皇子被抱回去的半路上,離奇失蹤。”
“失蹤?”
“皇后見到的只是一隻被剝了皮的野貓。”蔡先生神神秘秘道,“那名宮女在產生後不久也因病去世了,後來那名姓夏的御廚便離開了宮中,據說他走的時候,還帶著那名宮女的骨灰。”
葉芷蔚手肘支在桌案上,思忖道,“你可知王爺如何看待此事?”
蔡先生為難道:“王爺心思難猜得很,想必王妃您比在下還要清楚。”
葉芷蔚苦笑,他說的沒錯。
想從風暮寒心裡打聽點訊息出來,難於登天,除非是他自己願意說出來,不然就算他憋在心裡好幾年也不會有人知道。
葉芷蔚於是便將她與夏老爺子相識的事情說了,甚至包括中間太后私下與夏老爺子見面的事,現在胡公公又來攝政王府暗示她太后想見夏小沫的事,挑著些簡單的,說了一遍。
蔡先生聽完她的話,半晌無語。
一旁的木修巖突然道:“小生曾記得當初太子太傅尋到二皇子時,王爺說過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