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腹誹著,不過這話只能爛在肚子裡,誰也不敢說出來。
青衣猶豫著,他剛接到蜀香園馬掌櫃的急信,稱蜀香園走水,而且是有人蓄意縱火,放火之人他們當場便抓住了,就等著主子吩咐如何處置了。
可是眼前,這兩位主子顯然是樂不思蜀了,他站在那裡進退兩難。
“青衣。”這時,正屋裡傳出風暮寒低低的聲音,帶著絲慵懶的意味,不似尋常那般凌厲。
“世子爺。”青衣稍稍放下心來,看來主子剛才頗為盡興,如此一來,就不會再為剛才之事處罰於他。
“有什麼事,進來說吧。”風暮寒說話的聲音很低,似乎是怕吵醒了什麼人。
“是。”青衣略一猶豫,低頭推門而入。
屋裡瀰漫著淡淡的香氣,地上隨處可見散落的衣裳跟靠枕。
青衣站在門口的屏風後面,透過繡屏,隱約可見屋裡一片狼藉,可見剛才戰況激烈。
他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以前人們都說南王世子為人冷淡,眼瞅著要到弱冠之年,後宅卻連個女人也沒有,都道他冷情不識風月,卻原來非是他無情,而是隻緣未尋到能令他心動之人。
青衣低聲將蜀香園這事說了一遍。
風暮寒懷中摟著那嬌小的人兒,一手指尖玩弄著她鬢角的一縷髮絲。
“不妨事,既然將人捉了便先關起來,待明日世子妃去了再做定奪。”
蜀香園馬掌櫃以及那些夥計可全都是暗衛出身,他們晚上都住在蜀香園後的空宅裡,所以蜀香園裡稍有響動,他們立即便覺查到了。
青衣得了主子答覆立即出去派人給馬掌櫃傳話去了。
第二日清早醒來,葉芷蔚睜開眼睛便看到風暮寒酣睡的面孔,與她近在咫尺。
因著他閉著眼睛的緣故,所以少了些令人畏懼的氣勢,看他側著身子將頭抵在她的枕邊,葉芷蔚的小嘴不禁翹了起來。
想起昨天被他折騰的連連告饒,她不由得生出促狹的心思來,她抓起一縷裝髮絲,輕輕撥弄他的鼻尖。
“啪”的一聲,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風暮寒的巴掌已然落在了她的屁股上。
葉芷蔚被嚇了一跳,“你裝睡!”
風暮寒鳳眸睜開,眼中沒有絲毫睡意,顯然他是先她一步醒來的。
葉芷蔚身子動了動,秀眉皺了起來。
“怎麼了?”風暮寒自覺剛才下手並不重。
“……疼。”葉芷蔚滿臉的委屈,這會她全身上下又酸又疼,就像幹了一晚的重體力勞動。
“哪裡疼?”風暮寒關切道。
“這裡……還有這裡……哪都疼!”葉芷蔚將頭埋到枕頭裡,不肯起來。
風暮寒輕笑一聲,伸出手來幫她輕捏著肩頭。
葉芷蔚舒服的眯起眼睛,就像一隻貓咪在享受著陽光。
可是漸漸的,她就再也享受不起來了。
風暮寒的手逐漸滑了下去,落在了她的腿上。
危險的氣息悄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