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面上冷意森然。
縱然南王世子口若燦花也不能掩蓋他抗旨不遵的事實。
皇后冷眼看著他,對皇上道:“臣妾以為,南王世子此舉乃是對您不敬,今日若是就此放過,只怕來日其他的臣子也會學了去,以後何以服眾?”
皇帝卻並不著急,一手摩挲著酒盞的邊緣,看著風暮寒道:“風愛卿既然不肯將其納入府中,那可有別的辦法?”
風暮寒拱手道:“請皇上將此女交與微臣,微臣自然有辦法解決她身帶不詳之命。”
“哦?”皇帝聽了似乎覺得有些好奇,剛才風暮寒口口聲聲說不受二婦,可是現在他卻又正大光明的求他將此女交與他手中。
“不知風愛卿打算處置此事?”
“今日乃太后壽辰,只怕說出來有傷大雅。”風暮寒反倒賣起了關子。
席間眾人無不感到好奇,都想知道南王世子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朕赦你無罪,但說無妨。”皇帝擺手道。
風暮寒將目光投向那跪在地上的舞女,語意微冷,“微臣以前曾聽說過一種法子,將細米填入身懷不祥之人的口鼻耳中,然後將其封入棺槨內,待半個時辰左右便可將其埋入土中,以免將其身上不詳帶出……”
風暮寒話音未落,那舞女已然驚呼一聲,直接昏了過去。
葉芷蔚暗中偷笑,這嚇唬人的法子由南王世子使出來,效果自是常人的數倍,不嚇死她就算她命大。
皇后見狀忙使人去看那舞女,忙活了一番後,那女子終於醒了過來,癱倒在那裡,臉色煞白,渾身不住地打顫,顯然是被嚇壞了。
皇后沉了臉色,“就算此法能去除不詳,但也未免太過殘忍。”
風暮寒劍眉微挑,“對待此種不吉之人,怎可婦人之仁?”
皇帝倒沒有覺得此舉有何不妥,微微頷首,“如此也好,就交給風愛卿了。”
“皇上!”皇后急了,“這好歹也是一條性命,怎可如此輕率的就……”
皇帝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舞女這種人在他們看來不過是與牲畜同等價值的奴才,雖然此女舞得極好,但他身為皇帝,身邊最不缺少的就是美人,他怎麼可能因為貪戀一時的美色而引來不詳?
“皇后娘娘若是覺得此法不妥,微臣還另有法子。”風暮寒幽幽道,“可將此女與百條毒蛇一同封入棺槨內,尋高僧超度百日,自然消其不詳。”
舞女此時滿臉是淚,將臉上的面紗全都打溼了,她無助的看向皇后,期望她再為自己說說好話。
不止是皇后,這會席間眾人全都被世子說的這兩種方子弄的毛骨悚然。
有那膽小的女子更是用衣袖遮住面容,就連看也不敢看風暮寒一眼。
皇帝卻哈哈大笑,“風愛卿的法子當真特別,既然這樣此女便交給你來處置了。”
風暮寒拱手,“臣遵旨!”
而後他向殿內的侍衛一擺手,清喝一聲,“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