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芷蔚一回了莊裡就開始忙碌起來,除了聽幾位莊上管事回事外,還要檢視地窖裡燒製的松花蛋,荷塘裡的鯉魚,田裡的河蟹。
風暮寒負手站在院裡,看著葉芷蔚帶著蒼蘭風風火火的一會跑到這邊,一會跑到那邊,蒼明不慌不忙的跟在後面,儼然一副兄長的模樣。
風暮寒眸光微閃,盯著蒼明。
蒼明覺查到對方的目光,轉過頭來。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南王世子盯著他的目光裡帶著一絲警惕與戒備。他仔細回想了一番,自認以前從沒有與他見過面,也沒有得罪過他,可是南王世子那眼神是怎麼回事?
葉芷蔚在莊上住了一晚,第二日一早便回了南王府。
兩人去了南王妃處,南王妃拉著葉芷蔚的手問長問短,直到用過了午飯才放了他們回清月居。
剛回來不久,外面丫鬟進來通傳:“蘇小姐求見。”
還未等葉芷蔚發話,風暮寒直接打發了人出去,並命青衣將院子封了,誰來也不見。
到了傍晚時分,青衣進來送了封信,風暮寒只瞥了一眼便丟給了葉芷蔚。
葉芷蔚笑嘻嘻道:“世子爺就這麼信任妾身?”
風暮寒不屑輕笑,“這幾日你若有需要,自可吩咐青衣去做。”
青衣辦事相當利落,葉芷蔚喜道:“那便將青衣借我兩日用用。”
門外青衣聽了暗自嘆息,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自家主子就這麼把自己賣了。
翌日,青衣得了葉芷蔚的吩咐悄悄出了南王府暫且不提。
單說這幾日葉容與的日子過的沒滋沒味,整日都被關在書房裡,背那些枯燥的文章,只把他弄的心煩意亂。
隱約窗外傳來下人的說話聲。
“聽說城北那片現在流行起鬥狗來了?”
“咱們府裡的小富子昨天贏了五兩銀子回來呢!”
“開什麼玩笑,五兩銀子?”
“夠咱們吃一年的了……”
那聲音漸漸遠了,葉容與聽了心裡癢癢,藉著休息的時候去了二夫人方氏的院子。
“母親,兒子天天都要累死了。”他進屋便癱倒在羅漢床上。
方氏心疼的過來摸了摸兒子的額頭,“怎麼,病了?”
“那老先生管的甚緊,就連背錯一個字都要被罵。”葉容與不滿道,“兒子又不是啟蒙,天天對著他那張老臉,看的都想吐了。”
方氏緊張道:“你小點聲,當心讓人聽見了告訴你祖父去。”
葉容與討好的拉著方氏的衣袖,道:“母親,兒子想出府去透透氣。”
方氏嚇了一跳,“還想著出府去,你忘了上次是怎麼回來的麼,險些把我嚇死了,我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可要我怎麼活!”
“上次的事純屬意外。”葉容與無辜道,“兒子又不是去做壞事,出府轉轉就回。”
方氏原本不想同意,可是耐不住葉容與軟磨硬泡,最後只得答應他出去,臨行前,還特意在他身邊安排了兩名小廝。
葉容與這才興沖沖的出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