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詫異的望向她,葉芷蔚對著李甲道:“這位公子我從未見過,雖然伯母說他便是那日來府上的堂哥,可是那天我在屏風後面,根本就沒有看到人,所以今天在後園裡時,我跟南宮小姐遠遠見他跟兩個陌生男子躲在假山後面便及時避開,哪裡有什麼英雄救美的戲碼。”
一句話她便將李甲與歹人劃上了等號。
若是光明正大,他怎麼會躲在假山後面?
在場各位夫人,不論將哪個挑出來都是在後宅經過大風大浪的,什麼樣的花招手段沒見識過,聽葉芷蔚這麼一說,再看向李甲時,目光不免都帶了些不屑。
這位遠親的侄子只怕來京是為了沾一門好親事吧?若是攀上了鎮國公府這棵大樹,他就能少奮鬥好幾十年。
葉瑤琴見眾人全都倒向了葉芷蔚這邊,不由急道,“你亂說,堂哥哥來的那日你在屏風後面明明是瞧見他了。”
葉芷蔚挑起秀眉,無辜道:“有屏風擋著,我如何能看見?”
“那屏風的鏤空處有縫隙,我都能看見,你怎麼就看不見?”葉瑤琴梗著脖子。
葉芷蔚無聲輕笑,憐憫的看著她,“我如今已與南王世子有婚約在身,豈能去看別的男子?”
南宮煙忍不住笑起來,“不過是個外地來的官家公子,哪裡能比得上南王世子,葉大小姐自己犯花痴不要以為別人也跟你一樣。”
有些夫人礙著李氏的面子,想笑又不敢笑,忍得辛苦。
年輕的小姐們以手帕掩口,笑得花枝亂顫,只把葉瑤琴弄的臉色一會青一會白。
剛才她是口不擇言,不想竟說溜了口。
“你以為南王世子能真的看上你?不過是皇上賜婚,他不得已才應下了!”葉瑤琴憤憤的跳起來,突然從她的腰間掉出一樣東西來,落在地上。
“葉大小姐,你的東西掉了。”有人將那東西撿起來,“咦?這是什麼?”
那是一塊布料的碎片。
葉瑤琴一見那碎片就像見了鬼似的,立時白了臉。
葉芷蔚與南宮煙相視一笑,剛才她正是借了南宮煙之手將這東西掛在了葉瑤琴的腰帶上,葉瑤琴會防備著葉芷蔚,但是卻沒有注意到南宮煙暗中下手。
“看這料子……好像是袖口上的布料,你們看,這裡還繡著欄邊呢。”有那眼力好的,指給眾人看。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為何好端羰的,從葉大小姐的身上竟掉出了這麼一塊袖子的碎片,真是奇怪的緊。
李氏一見那布料,瞬間面無血色,轉頭看向李甲身上的那件寬大的衣裳,一股不詳之感從心裡湧上來。
“這料子,好像是早上在園子裡彈琴的那位公子身上的……”不知誰說了一句。
當時李甲在涼亭裡彈琴,被不少女子看見。
“我聽葉大小姐說,那位公子便是現在咱們眼前這位……李甲,李公子。”總有那善於打聽訊息的。
“李公子的衣袖碎片怎麼會在葉大小姐身上?”
“不是說他的衣裳是被樹枝刮破的麼……”
一時間,所有矛頭全都指向了葉瑤琴與李甲。
葉芷蔚好以整暇人坐在那裡,她要看一看,李氏要如何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