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全招!”
閆程鳴鷹目射出寒光,右手不由自主的摸向腰間……
葉芷蔚在一旁看得真真切切,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腦子裡冒出的第一個念頭便是:他想殺人滅口!
這些犯人若真像閆程鳴所言,與吳府慘案無關,那麼必是有其他原因,風暮寒才要置於他們於死地。
除了太子黨一系,她想不出他會對誰下手如此之狠,所以這時見閆程鳴想動手,心裡不由得焦急起來。
她悄悄向後退了半步,一眼瞥見身邊立著的旌旗,眼珠一轉,將整個身子都用力靠上去。
那旗子不過是依靠著地上的幾塊石頭才立起來的,哪經得住她全身的力量,一下子,旗子就倒了。
幾名站在附近的官員沒有注意到身後,還被倒下的旗杆砸到。
這不過是小小的騷亂,但卻被臺上的風暮寒盡收眼底,他的目光落向這邊,在看到閆程鳴的時候,鳳眸微眯,眼底迸出凌厲殺氣。
閆程鳴沒料到會出現這種意外,但他很快便鎮定下來,笑著對葉芷蔚道,“這裡血氣太重,我還是送你回去吧。”說著他拉了她轉身便走。
臨離開的一剎那,他扭頭向臺上露出得意一笑。
風暮寒看著閆程鳴拉著那個熟悉而嬌小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之中,寬袖內,修長的手指握了起來。
“世子?”嚴岐山提高了聲音。
風暮寒緩緩轉過頭來,眼中帶著絲茫然之色,“嚴大人何事?”
嚴岐山嘆了口氣,顯然剛才他說的那些話,風暮寒一字也沒聽進去。
“世子不要太過操勞。”他勸慰道,“審問犯人之事還是交由我們錦衣衛便是,待審出結果後自然會派人通知世子。”
風暮寒聞聽此言,站起身來,“既然這樣,此處便有勞嚴大人。”
嚴岐山一愣,剛才的話不過是些場面的客套話,沒想到風暮寒竟真的要先行離開,按照南王世子的性子,就算他真的累了,也從沒見過他主動開口在關鍵時候退場的。
嚴岐山看了一眼臺下剩餘的犯人,除了剛才主動求饒招供的那些,餘下的不過十幾人。
大內總管也樂得送人情,在旁附和道:“有嚴指揮使在,必然不會有事,風將軍連日操勞審案,稍後皇上必然還要召見您,不如趁現在去歇息會。”
風暮寒微微頷首,捲起寬袖,負手下了高臺。
行刑獄吏繼續行刑,重新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風暮寒剛剛來到臺下便叫來青衣,低聲吩咐了幾句,青衣點頭悄然離開刑場……
與此同時。
閆程鳴拉著葉芷蔚擠出人群,重新回到馬車上。
小蓮跟米嬤嬤見葉芷蔚平安回來,全都鬆了口氣。
閆程鳴道:“葉小姐可有受到驚嚇?”
葉芷蔚懶得跟他說話,索性裝出懼怕的模樣直接躲進了車廂。
閆程鳴並未覺查出她的異樣,只當女子看過這種場面後都會被嚇到,於是吩咐車伕,調轉車頭,往鎮國公府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