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薇沒想到李細君也會在這裡,看著她手上握著的小號金纏弓,想必剛才向賀木繪射箭之人便是她無疑了。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杜薇秀眉挑起,質問道。
“是她!”李細君小臉漲的通紅,朝向賀木繪,“她竟然向青衣動手!”
剛才賀木繪說李細君向她射箭傷她,這會李細君又說她對青衣動手,杜薇心中小人不禁扶額嘆息:這都什麼跟什麼,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青衣,你來說。”這時候,她已經不能指望能從賀木繪和李細君嘴裡打聽出實情來了。
青衣見杜薇轉向他,拱手回道:“回世子妃,屬下剛才在院中安排夜值守備,此人突然從身後襲擊屬下。”
青衣所指之人便是賀木繪。
賀木繪滿不在乎道:“他只不過是個低賤的下人,如何竟敢長的貌似我四皇兄,我本打算毀了他這張臉,饒他一命,可是他竟敢躲閃!”
杜薇冷冷的看了一眼賀木繪,“公主的意思是,別人拿了刀子往你臉上劃,你不但不能躲,而且還要笑著歡迎?”
“他如何能跟我相比!”賀木繪不屑道,“在我們北番,下人便當是畜生一般,想殺想留都只憑主人一句話。”
杜薇冷笑,“剛才你也說了,想殺想留都要主人開口,你現在並不是在你們北番領地,這是南王世子的院子,你要傷的也是世子的人,此處豈能由你隨意動手?”
賀木繪沒想到杜薇竟然如此強硬,剛才在議事廳時,她見她在風暮寒身邊溫順的像只小羊,怎麼一轉眼就變成了帶有利爪的母狼?
“那我現在便去向將軍說明,要他把此人送給我便是。”賀木繪不服氣道。
李細君一聽立時喝道:“你敢!”
賀木繪一見李細君就氣不打一出來,“我堂堂北番公主,有什麼不敢的,你剛才居然為了這麼一個下人向我放箭,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殺了你!”
李細君毫不退縮,“你敢傷青衣,我跟你拼了……”
還沒等杜薇開口,這兩人竟然各自從身上拉出兵刃,竟想要當眾動起手來。
“都住手!”杜薇立即喝道。
四皇子賀木景然那邊也見情況不對,上前制止他的皇妹。
杜薇沒想到李細君雖然年紀小,但動起手來毫不留情,要不是青衣及時拉住她,這會功夫她跟賀木繪兩人已經扭打到一起去了。
“青衣,快把李小姐帶走!”杜薇無奈之極。
別看李細君平時乖乖的,天真又可愛,剛才她見賀繪木欲毀青衣臉不成,便下狠手,想置青衣於死地,她想也不想便抽出箭來,直接給了賀木繪一箭。
這箭險些射到賀木繪臉上。
女子最注重的便是這張臉,賀木繪見臉上見血,焉能不發瘋。
賀木景然見青衣將李細君強行拉開,於是也將賀木繪扯至一邊,訓斥道:“夠了,別再鬧了。”
賀木繪哪肯善罷甘休,在他的手中仍掙扎著:“四哥,你快放開我,今天我一定要殺了她!”
杜薇看著賀木繪冷冷道:“李小姐雖不該向你放箭,但今日之事你也有錯在先,此處乃是南王世子所在,這院中的每一人,其性命都歸世子所有,非是你想取就能取走的。”
賀木繪見青衣強行帶走了李細君,自己失去了發洩目標,於是道:“既然這樣,我現在就去尋將軍,讓他把青衣送我便是。”
說完她掙開賀木景然,向正屋走去。
風暮寒並未歇在正屋,賀木繪並不知曉,不過即使這樣,杜薇也不能容她靠近。
“南王世子現在不見客。”她朗聲道。
賀木繪回頭瞥了一眼杜薇,“那你就去告訴他,我想見他。”
杜薇秀眉一凜,“公主剛才可能沒聽清,我再說一次,世子現在不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