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門外走廊上突然響起青衣的聲音:“世子爺。”
風暮寒一愣,立即站起身,道“我先出去下。”
杜薇知道這會青衣叫他,定然是有要事,想著反正那隻赤金盤螭瓔珞圈暫時也打不開,等等再告訴他也無妨。
風暮寒出了屋子,青衣立在外面,神色肅穆。
“事情可有眉目?”風暮寒道。
青衣低聲道:“屬下奉世子爺之命,派了幾名暗衛跟在那逃走的女子後面,見她進了南邊山裡,他們跟在後面一直潛伏到傍晚,才見有兩名蒙面男子與她接頭,她將那張羊皮卷交到了他們手上。”
風暮寒面無表情的冷哼一聲:“你們帶回了幾個?”
“只有一個……”青衣微有尷尬,“其中一人在半路上服毒自盡了。”
“那個女的呢?”
“在山上的時候就被那兩個人直接滅了口。”
“剩下的那一個你們審過了?”風暮寒道問,那語氣就像在詢問青衣明日的天氣。
“審過了。”青衣垂下頭去,“那人怕死的很,但過於油滑,一直不肯說實話,出手太重又怕他經不住。”
好不容易才捉來一個活口,要是就這麼被弄死了他們誰也不敢擔這個責任。
風暮寒不屑冷笑,吐出一個字,“走。”
青衣立即會意,在前面引路。
不多時,兩人來到驛站後面一間倉庫內,門外站著四名暗衛,手按腰刀,威風凜凜。
倉庫裡也有四名暗衛,全都盯著坐在地上的一個男子,那男子三十來歲年紀,衣著打扮也算是體面,他哭的滿臉是淚,不住的向屋裡這些人磕頭作揖,嘴裡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麼。
風暮寒負手走進去,那人一見立即哭著跪在他面前,“小的知錯了,以後斷不敢再收那沒良心的錢了,請各位官爺饒了小的吧!”
風暮寒冷冷掃了一眼那人,問青衣道:“他是何人?”
還沒等青衣開口,那人哭道:“小人是此處前面四十里驛站‘鋪’部的管事,因著有人使了銀錢要小的今日來取一件要郵寄的信函,故此才到這裡來……”
風暮寒微微蹙眉。
驛站分為:驛、站、鋪三部分,“鋪”負責官府各類公文及信函的傳遞,所以算是個既重要又有油水的差事。
有人搬來了椅子,風暮寒撩起衣襟下襬,華麗麗的坐下去,打量著面前哭嚎不止的男人。
“你可認識今日與你同行之人?”
那男人抬起頭來,一臉的驚訝,“小的不認識,只是因為他給的不少錢……小的才……”
“你好歹也算是在朝廷當差,不知你是否認得本世子。”風暮寒幽幽道。
那人仍是一臉懵懂狀,但風暮寒還是從他的眼睛裡捕捉到了轉瞬即逝的一抹驚駭之色。
“三品以下官員,本世子可先斬後奏。”他幽幽道,語氣平靜無波,“縱然收了再多的銀錢,也要有命才能消受得起,你說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