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嘴角抽搐著,阿貓阿狗……他明明是在指桑罵槐。
杜薇雙膝疼的要命,可是聽了這話卻差點笑出聲來,南王世子若是腹黑起來,只怕無人能及。
不過他剛才說自己從未被休,這時候她若是預設了,只怕過後想再解釋就難了,可是這時要是開口解釋了,豈不是她親自動手打了風暮寒的臉麼。
她只能在心裡開解自己,他是為了幫自己才這麼說的。
風暮寒一手扶住杜薇,看了看地上染了血跡的瓷器碎片,“不知皇后娘娘剛才因何如此動怒?”
“既然你說她仍是你的妃子,那本宮便要向你討個說法了。”皇后一指地上的碎片,“她竟敢打碎御賜之物,你說該當何罪?”
風暮寒瞥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哦?是薇兒打碎的?”他轉過頭來正對上杜薇的眸子,“皇后娘娘賞你喝茶,你卻將茶盞打碎,你可認罪?”
一瞬間,兩人的視線交匯在一處,杜薇幾乎立即便明白了他此刻的心中所想,她想也不想脫口而出:“臣女認罪。”
此言一出,不只皇后,就連英王都愣住了,心中暗忖:她是傻了麼,怎麼竟直接承認了?
“不過……”風暮寒介面道,“皇后娘娘每次賞茶時都要讓臣子站在這麼遠的位置麼?”
英王掃了一眼杜薇站的地方,立即也明白了風暮寒意思。
打碎茶具的地方周圍空空蕩蕩,既沒有桌椅,也沒有靠著任何殿內的擺設,難不成說皇后賞了茶故意讓杜薇站在這裡喝不成?
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明眼人一看便知這是皇后故意在刁難人。
“此事難辦了。”風暮寒嘆息道,“臣一會定將親自向皇帝請罪,還請皇后娘娘放寬心。”
皇后張了張嘴,想將剛才的話收回去。
要是鬧到皇上那去,真調查起此事,皇上也會猜到是她在故意為難人。
“此次欽天監卜卦曾預赤落不詳,現在看來,此處還真是不詳之地。”風暮寒似喃喃自語,“還是快些稟報皇上,也好在大典開始前處理此事。”
英王聽了心中微動,介面道:“如此說來眼前此事確能對上那卦象,若是不快些大典便要開始了,本王這就去……”說著英王抽身往外便走。
“站住!”皇后忍不住脫口而出。
她完全沒想到單單隻出來一個風暮寒,一切風頭就變了方向。
這時候若真讓皇上知道了,風暮寒再添油加醋,只怕大典還沒開始,皇上便會找人來給她的宮給封了。
赤落不詳……這不詳之名她可擔不起。
“想來……你的妃子也不是故意打碎東西,本宮就先饒過她這次。”皇后只能將話往回拉。
“這怎麼可以!”風暮寒還沒說話,杜薇到是先叫出聲來,“這是臣女的過錯怎麼好讓皇后娘娘承擔罪名,臣女於心不安啊!”
皇后只覺心口一陣陣的痛,她只說饒了她這次,沒想到對方卻得理不饒人。
正在這時,外面突然進來一名宮女,對皇后道:“大典已經開始了,皇上正到處找您呢……”
皇后恨恨的一甩衣袖,喝了聲:“更衣!”
見她匆匆離去更衣,杜薇的唇角閃過一絲狡黠的微笑。
好戲,現在才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