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暮寒冷笑一聲:“太子真是好記性。”
太子笑道:“這可就奇怪了,為什麼世子妃的荷包會從李大人的身上掉出來,當真讓人不解。”
此言一出,所有人看向杜薇的目光全都變得冷颼颼的,不少女眷臉上更是帶著鄙夷,似乎杜薇做了什麼可恥的事情,令她們蒙羞。
沈慧文看了看杜薇,又看了看李甲,臉上帶了疑惑之色,道:“之前聽聞世子妃在出嫁前李大人曾向鎮國公府提親,現在想來應該是她與李大人舊情未了,莫非剛才在園中偷情?”
杜薇看著沈慧文,語氣平淡道:“沈小姐,今天之前我們應該並不相識吧?”
沈慧文詫異道:“世子妃此言何意?”
“既然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何要誣陷於我,你可知誣陷朝廷一品命婦是什麼罪?”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對啊,她們怎麼忘記了,南王世子妃可是被皇上封了一品的誥命,不是什麼人都能得罪的,沈慧文的父親雖是翰林院學士,官居四品,但這並不代表她也有誥命在身。
面對這個局面杜薇並打算不多加解釋,眼前這些人明顯是挖好了坑等著她去跳,所以她才不著急呢。
杜薇心中暗暗冷笑:想把她跟李甲扯到一起,壞她名聲?讓風暮寒一怒之下休了她,然後再由李甲接手?你們當我就這麼老實的聽你們擺佈麼?
風暮寒鳳眸冰冷,盯著沈慧文,他眼中的敵意是如此明顯,本就如刀般的鳳眸裡此時更添殺意,沈慧文原本依仗著太子還無所顧忌,可是此時那道目光就像懸在她頭頂的一把刀,原本準備想說的話一時間全都噎在了喉嚨間。
“本世子記得沈小姐尚未出閨,可是卻好像對這偷情之事懂的甚多,想來一定是沈大人治家有方,改日定要向他討教。”
沈慧文聞聽此言,臉“唰”地一片慘白。
席間其他人也都是神色各異,南王世子素來桀驁不馴,平日別說得罪他了,就連他看不順眼也會對人毫不留情。
像今天這樣,沈慧文為了太子而得罪了他,想來以後沈大人在朝中的日子,應該不會好過了。
其實沈慧文也不是傻子,她之所以會幫著太子也是因為她對太子傾慕已久,這次若是能討了太子的喜歡,說不準那太子側妃的位子就是她的了。
但即使是這樣,在面對南王世子的怒意時,她還是免不了心生懼意,渾身抖成了一團。
就在這時,俏月突然瞥見荷包裡露出大紅的一角,伸手一拉,一物飄然掉落到地上。
俏月驚得目瞪口呆,隨後尖叫一聲指向杜薇:“你……你竟然幹出這等不要臉的事來,現在物證在此,看你還有什麼臉狡辯!”
李甲急忙欠身去撿拾地上那件,臉色曬曬的假意訓斥俏月道:“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大吵大嚷成何體統!”
眾人齊齊將目光投向李甲拾起的那物上,但見那是一塊上好的紅綢,繡著鴛鴦戲水,兩道細細的絨繩系在上面。
俏月不容分說撲上去,一把扯過那塊紅綢當眾展開。
眾時頓時一片譁然。
那東西……居然是一件女子的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