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死,你嚎什麼嚎?”
唐堯斥了金雕一句,便慢慢蹲下身子仔細看婦女的臉,翻她的瞳孔,只見她:面色青紫,瞳孔散大,舌有咬傷,口內還有不少血沫,再摸脈象,十分羸弱,旁人看了,絕對以為她已經無藥可救了,然而這小子一看卻起身對身邊兩人說道,“不過是小小的癲癇病發作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放心吧。還死不了!”
“小夥子,你說我媳婦得的是羊癲瘋?她以前可沒這毛病啊?而且羊癲瘋不是要吐白泡沫嗎?”老太太緊盯著唐堯,顯出一臉的難以置信。
金雕也不哭了,只瞪著唐堯,冷聲質疑道。“你又不是醫生,你在這裡亂說什麼?”
“雕子,我雖然不是醫生,但我卻不是信口開河的!這樣吧,讓我問你們幾個問題。你就知道我有沒有打胡亂說了!”
“你問我媽吧,我還要打電話叫救護車!”金雕似乎也發現了他老婆尚有氣息,於是急急摸出手機叫起了12。
唐堯也不阻攔,只沉聲問老太太道,“她剛才倒地前是不是發生了抽搐之象,而且剛才吐的血還有泡沫?”
“有沒有抽搐我不知道,但她剛才吐的血確實有泡沫!”老太太皺著眉頭回憶道。
“那就對了,只要有泡沫,那就可以認定是癲癇病的一種了。”
“羊癲瘋發作不都是吐白泡沫嗎?”老太太又舊問重提。
唐堯呵呵道,“大多數人吐的是白泡沫,但也不排除吐血泡沫的可能,你兒媳婦以前沒有這個病史,現在忽然發作了,可能跟她吃的不乾淨的食物有關,這種食物裡含有未殺死的寄生蟲,導致她產生了繼發性的癲癇!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剛才一定吃了燒烤吧?”
“你——你怎麼知道?”
頓時,金雕連電話都不打了,只一臉愕然地望向唐堯。
唐堯凝聲道,“看她殘留在牙縫裡的辣椒籽,聞她口裡的孜然味判斷出來的!我猜那些燒烤肉一定是含有大量寄生蟲的死貓爛耗子肉制的,而且沒有烤熟,你媳婦剛生完孩子不久,體質太弱,吃了才發生了這樣的反應。”
“厲害啊小夥子!”聽唐堯說得頭頭是道,老太太立即豎了一個大拇指,又拽住他一支胳膊急問道,“你是不是有辦法救她啊?”
“現在這種癲癇病也不是無藥可救的惡疾了,老式的卡馬西平、丙戊酸鈉,新型的拉莫三嗪、託吡酯、奧卡西平等都可以解決這個問題,額——”唐堯裝模作樣地講了一陣,忽然發現面前二人還是一頭霧水,趕緊笑著取出一粒聚靈丹給老太太道,“剛才說的可能你們都聽不懂,叫你們馬上去買這些藥也不一定能買到——你把這粒藥丸用溫水給她服下,你的兒媳婦自然就醒過來了!”
“你——你不會害她吧?”金雕還不相信唐堯會救他老婆,畢竟兩人剛才還是敵對關係啊。
“傻兒子,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老太太推了金雕一把,急急地倒溫開水去了。
唐堯則揹著手走出了212房,同時對金雕丟下一句話。“一會兒如果你老婆醒了,你就來27房找我吧!”
金雕沒有回話,只木然地搖了搖他老婆的身子道,“媳婦,媳婦兒你快醒醒啊!”
“別叫了,趕緊給她服藥吧!”
老太太端來了溫開水,很快蹲在了年輕婦女身邊,金雕趕緊將其上半身抱起,好讓老太太將藥和水送進她的嘴裡......
唐堯重新回到了27房,發現龍嬌正在檢查那個綁匪的手提電腦,便問,“怎麼樣,發現新的線索沒有?張洛又給他電話沒有?”
“查到了那混蛋的另一個手機號,跟阿彩的訊號點一樣,都在河對面的姐古鎮。”
原來,Y省的熱禾鎮與MD國的姐古鎮,中間只隔著一條百餘米寬的奴江;因為華夏經濟發達,常有河那邊的人偷渡過來做些掙錢的買賣;而這邊的一些好逸惡勞之徒,也經常乘夜色偷渡到那邊,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看來。咱們還得過去陪他們玩玩才行啊!”唐堯黯然地咂了咂嘴,又問龍嬌,“那個取錢的傢伙你找人監視起來沒有?”
“這還用你說嗎?半個小時前我就請求瑞利警方協助我們辦案了——不過,也僅僅是幫我們把取錢的人監視了起來而已。”龍嬌發現唐堯這小子好大喜功,不喜歡別人干擾他做之事。所以特意補充了後面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