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如此!”
“怎麼總是如此!”
司穹山山神白憤怒的撞擊著東龍鼎的鼎壁,硬扛著不斷攪散其神魔之軀的力量,發出了不甘的怒吼。
“總是在最後一刻!總是在這個時候!”隨著其力量不斷的削弱,司穹山山神白眼中不斷的顯露出恐懼、慌張,還有茫然。
“難道天也不眷顧吾嗎?”
“不!不!不!吾命由我不由天!才不信什麼天命!”茫然之後,其眼中顯露出了決然的神色。
“開!”
司穹山山神白最後絕望之下,竟然直接炸燬了自身的神魔不死之軀,浩瀚的血光沖天而起,連同那如同大山一般的東龍神鼎都給炸上了天。
司穹山山神的神魔不死之軀徹底崩毀,甚至連同原本的神道香火金身都不存,只餘下一道強橫的神魂朝著大殿之內走去。
“還有!還有最後的機會!”
“神器!天庭神詔!”
一道渺茫而虛幻的影子穿過仙山神宮的那高大的門坊,穿過垮塌碎裂的巨大溝壑和一座座散發著神光的大殿,殿內大部分物件和屍骸早已隨風化去,到處都是一片殘破狼藉。
其掠過千層石階,踩過那禍福宮斷裂成兩截的神宮匾額,踏入了最深、最高處的神殿仙宮之內。
“只要能夠拿到天庭神詔,就能夠繼承昔日太歲星君的一切,登上星君神位,繼承這方洞天星府!”
其雖然早已遺忘了太古時代的記憶,不過依舊有些瑣碎的碎片在腦海之中迴響,其深信不疑。
跨過靈木也已經腐朽的門檻,踏入了那仙光環繞的至高神宮。
神宮之內兩側懸浮著一座座雲床,其上跪倒著一具具散發著強橫至極氣息的屍骨,每一具都穿著失去了光澤的仙官神袍,屍骨腐朽的跪在這裡,不少雲床失去力量摔落,連同仙官神屍一同掉落在神玉石板上。
浩浩蕩蕩的仙官神屍一直鋪向最深處,其仰頭,就看到了最高處的星君神位之上。
其上什麼人或者屍骨也沒有留下,只有一具赤紅色的星君神袍,坐在上首,那是一座漂浮的金色祥雲,化為的一個仙神之座。
那星君神袍就擺放在上面,彷彿代替著某個太古時代的天神,俯視著整個仙山神宮,還有那星辰之下的芸芸眾生。
在其右手袖袍下,是一個明黃色的令牌,其上勾勒出太古神紋太歲二字,而懷中卻放著一張綻放著浩瀚金光的神詔。
司瓊山神白看向了那神詔和太歲令,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歡喜:“找到了!”
而這個時候,在他的身後,突然也傳來了一聲響動,一個稚嫩彷彿幼童的聲音在其身後歡喜的說道:“終於找到了!”
白回過頭看去,就看見一個穿著大紅色袍服的童子站在自己的身後,用一副貪婪的表情看著自己,還有著整座仙山神宮。
其話音剛落,最背後湧出一個醜陋憎惡的妖鬼,張開了血盆大口,一口將只剩下神魂的司瓊山神白吞了下去。
只是在那最後的時刻,其腦海之中突然回想起了一副畫面,那彷彿是他最初的記憶。
自己躺在軒轅國祖廟的最深處,一個穿著白色道袍,銀髮黑瞳的高大男人在棺材外面看著自己,目光冷漠淡然,就好像看著自己田裡收穫的莊稼。
“你?是誰?”
司穹山山神白的世界一下子化為了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