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宴嘴唇依舊微微翹起,雖然說子不言父之過。
但是麼……
她是寧朝陽的兒子嗎?
肯定不是啊,就算這具身體的原主主人,也不過是那些人眼裡的賠錢貨而已。
“寧丫頭,你三叔懂分寸,你也不要多想了,等著當新娘子就成了。”
“三叔果然是最明事理的人了。”
“……”寧朝燁臉上的肌肉抽搐一下,合著這麼說話就是明事理,若是替寧朝陽說上幾句話,不僅不明事理,甚至會被打出去?
這愛層分明的性子呀!
也不知道到底隨了誰,老寧家很少有這種眼裡不容沙子的。
“你呀!”
寧朝燁笑了一聲,所有的話到了嘴裡,就剩兩個字。
起身往東廂房走去。
通縣距離京城不算遠,但是一天多的功夫就到了,可以想象的到在路上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休息的餘地。
正常人都會累的。
寧朝燁也不過是強撐著跟寧宴說了幾句話。
寧宴送走寧朝燁,一個人坐在書房裡,也不知道想些什麼。
鴛鴦走進來的瞬間,還有些不敢說話,總覺得一開口,就會打擾了這沉靜的氣氛。
“有事兒?”
過了許久,你管開口問了一下。
許是這裡人生地不熟的,距離婚禮越近,那種孤寂的感覺就跟駐紮心底一樣。
寧宴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會傷春悲秋。
或許……
不管多堅強的女人,在某些時候都會矯情一下。
“大娘子,寧記蛋糕的吳娘子,還有清華園那為顧小妹過來找你說是給您解悶。”
“……”這樣的麼。
寧宴愣了一下,隨後嘴角勾起一抹笑。
“讓他們進來。”
“諾。”
鴛鴦往外走去,身板挺的直直的。
之前跟在大娘子身邊如何胡鬧都成,現在不一樣了。
大娘子要跟陸將軍成親了雖然說院子裡人並不多,但是……指不定哪兒會有人盯著,可不能給大娘子丟臉了。
鴛鴦將顧小妹還有吳幼娘請到花廳,讓琥珀伺候著。
轉身又往書房方向走去。
寧宴這會兒已經從書房走了出去。
兩人碰面一起往花廳走去。
吳幼娘跟顧小妹坐在對側,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寧宴走過來,花廳安靜下來。
吳幼娘盯著寧宴,瞧上一會兒嘆了一口氣。
她心裡有些不好受,房氏那事兒,想來給大娘子帶來不小的影響,現在走出去,還能聽見陸將軍的未婚妻,寧記,欺負人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