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藥這種事情對於寧宴來說,算不得艱難。
只是……
封閉著的灶房裡並列放著好些個藥爐,即使寧宴都覺得有些難熬。
在裡面呆了一會兒,就跑了出去。
果然,她並不是能吃盡所有的苦頭的。
勤勞的人永遠都是讓人佩服的。
走到薛先生搞出來的實驗室,寧宴提出出一部分酒精,放在玻璃瓶子裡,用木塞蓋好。
說不準什麼時候就用到這東西了。
這場雪可以說是百年一遇的。
溝子灣可以扛過來,通縣可以扛過來,但是這並不是意味著所有人都能扛過來。
大宣朝的人……
太多了!
總會有人躲不過雪災的嚴寒,躲不過食物的貧乏,躲不過山上的野獸。
或者……天災往往會跟著人禍,日後的生活並不是是這麼順利的。
寧宴提純著酒精,濃烈的酒精味道瀰漫在小院裡。
薛先生立馬就被這味道吸引過去了。
酒精這東西他也見過,還嘗試提純過,但是……並沒有瀰漫出這麼濃郁的味道。
聞著,就想喝上兩口。
走到實驗室,瞧著寧宴一絲不苟的動作,薛先生心裡升起玩鬧的想法立馬就消失了。
“寧丫頭,你這是弄得酒精?”
“嗯。”
寧宴點頭,薛先生這個實驗室裡的器材簡陋粗糙,但是總歸像模像樣的。
只是提純一下酒精,難度倒是不高。
所以效率也還好。
薛先生盯著試驗檯上的玻璃瓶,臉色有些不淡定了。
“你搞這麼多酒精做什麼?”
“有備無患。”
溝子灣背後靠著大山,前些天從山上下來了一群狼,過幾天呢……
就有些不確定了。
不是所有的山民都被她弄到山下休養生息了。
寧宴這會兒若是不做些什麼,心裡不能安定下來。
夜裡,從薛先生這裡回家,身上還帶著濃郁的酒味。
陸含章放下手裡的書冊,看一眼寧宴問道:“又怎麼了?”
“心裡有些不安。”
“……”陸含章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