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一兮過來的時候,寧有餘已經去下溝灣的學堂了,學堂那邊兒有吃飯的地方,所以,不到晚上散學寧有餘是不會回來的。
因此俞一兮過來並沒有看見寧有餘。
所以能夠想到的事情就少了好多。
在院子裡轉悠一圈,俞一兮的視線落在槐樹下的捲毛身上。
深深看了兩眼。
又走到寧宴的書房。
“寧村長,我說的關於‘木鳥’的合作,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我都不知道你說身。”
寧宴才不會承認京城的事情是她操控的。
若是承認了,豈不是就要被擺在檯面上了。
講真的,現在生活挺安逸的,她前世的時候就沒有這麼安逸過,對於現在的生活滿意的不得了。
俞一兮說的那些東西,對她而言一點兒用都沒有。
“你敬酒不吃吃罰酒。”
俞一兮臉色越發的陰沉,要不是覺得木鳥的作用比較大,她才不會來這種地方。
她俞相千金,有著京城第一才女稱號的人走到哪兒不是被人恭維被人羨慕嗎?
怎麼到了這個村婦面前就這麼的不順利呢,俞一兮實在是沒有辦法想通。
“罰酒是什麼,難不成你還要讓你兄長過來*?”寧宴挑眉,努力做到每次開口就氣炸眼前這個一身粉色,自以為是個小公主的女人。
“……你!你一個下賤的婦人竟然敢侮辱我兄長。”
“下賤?我說俞小姐我怎麼說都是朝廷封的村長,你說我下賤,是說朝廷有眼無珠,還是說當今皇上是個昏君,連個人是好是孬都認不出來?”
“果然村子長大的牙尖嘴利,我說的話什麼意思,聖明的皇上自然會有判斷,像你這種婦人才會這般扭曲事實。”
“……婦人,對哦,我是婦人,俞小姐您呢快二十了吧,還沒有成親呢,要不要我在溝子灣給你介紹一個小夥子,人雖然窮了一點兒,醜了一點兒,還帶著一個孩子,不過你放心我們溝子灣的人都比較淳樸,只要你同意成親,人家就會對你很好的。”
寧宴說完,在俞一兮冷豔的臉上多看幾眼還問道:“你不是說誰看見你的臉,你就嫁給誰嗎?上次城門口不是有個漢子看了你的臉?”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俞一兮就更生氣了。
當初在城門口發生的事情,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若不是那件事鬧騰開了,她現在還可以繼續蒙著面紗。
要知道人都會未知的事情好奇,若是未知變成已知怕是就沒有意思了。
當初蒙著面紗的時候……
回憶當初只是無能的表現,俞一兮儘可能的緩解著心裡的鬱結之氣。
這麼鬱悶下去,只能擾亂自己的思緒。
“寧村長是不打算合作了?”
“不好意俞小姐,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說的木鳥是怎麼回事。”
寧宴懶得繼續糾纏下去,隨便找了一個藉口搪塞一下。
看一眼窗外的天色。
寧宴突然開口說道:“俞小姐這都已經正經的晌午了,您還不回去吃飯嗎?我們村子人家比較窮的,招待不起你們這種京城來的,您自便。”
寧宴說完,就讓武婆子擺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