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有餘自己也說,運動一下可以保持身體健康。
他現在用砂紙摩擦竹籤,也算是一種運動了。
當然也不能光做這些事情,偶爾還拿著小鋤頭在地裡刨土,動作得換一下。
瞧著吳寶時這麼懂事,錢氏覺得羞愧,兒子都比她懂事。
……
寧宴這會兒也沒有閒著。
將硬邦邦的柿子削皮兒之後撒上面粉,曬在院子裡。
柿餅應該是這樣做的吧,寧宴哪裡知道,她本人就只會吃柿子。
隨便折騰一下,如果味道好,明年繼續這麼弄。
如果味道不好,那就算了。
寧宴坐在院子裡忙活著,徐氏走了出來,站在寧宴後頭,張張嘴……到底沒有說出什麼。
只是,也沒有閃開,站在寧宴身後,一直盯著寧宴的後腦勺。
被徐氏這麼看著,寧宴也不舒服,她對視線太敏感了。
徐氏不說,寧宴就主動開口問道:“有事?”
“你弟弟到現在都沒有回來,你怎麼就不操心一點兒。”
“……”瞧著徐氏又有一點拎不清的跡象。寧宴站起身子,手裡還拎著菜刀,大晚上的月光皎潔的很,打在菜刀刀刃上,冷光反色一下,只是看著就覺得涼颼颼的。
“你,你要幹什麼?”
“沒什麼,教你說人話。”寧宴笑著解釋。
徐氏打了一個寒蟬,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往後退了一步。“你,你,你就是魔鬼。”
“對對對。你說的對,我是魔鬼還有事情嗎?”寧宴將菜刀換了一隻手。
徐氏嚥了一下口水,溫溫吞吞的說道:“沒,沒事了。”
寧宴回頭坐在小板凳上,繼續給柿子削皮兒。
然而,徐氏並沒有被嚇得離開,而是依舊站在原地。
委屈巴巴的盯著她,什麼也不說,就打算用眼神盯死寧宴。
寧宴……寧宴嘆一口氣。“我改天尋人去問問怎麼回事。”
“哦。”徐氏得到想要的答案,甩著手裡的小手絹,搖晃著身體,往裡面走去。
正好從灶房出來的吳幼娘,瞧見徐氏的姿態站在原地,眨眨眼睛。
最後走到寧宴身前,問道:“徐夫人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得了一種叫做富貴的病。”
“……”吳幼娘沒有繼續問下去,繼續問下去聽見的也不一定是什麼好話,到時候尷尬的還是她自己。
走回灶房,拿著掃把把雞毛撣子把灶房打掃乾淨,打了一個呵欠,睏意上來,到了休息的點兒,跟寧宴說了一下,就往臥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