唸叨幾聲,村長就放棄了,對著寧宴擺擺手:“跟你說這些就是讓你提前準備一下,如果村裡人不善,你也別太……”
太什麼村長沒說。
瞧著村長越發佝僂的身影。
寧宴壓力有些大。
她不會說,糧食不多是白主簿的鍋,讓村裡人去恨白主簿。
雖然說白家確實是直接原因,倒是作為*,寧宴身上也有責任……自查自省並且得給村裡找出一條出路。
不然,良心不安。
村裡有著百戶人,做什麼聲音能夠將全部人養活了。
涼風吹來,寧宴伸手搓了搓手臂。
果然一陣秋雨一場寒。
冬天,腦子閃過一道亮光,寧宴有了主意。
冬天萬物沉寂,雪壓大地,一片銀裝素裹,這種天氣除了種大鵬蔬菜,也沒有別的出路。
畢竟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雖然知道經商可以帶動發展。
但是在全國範圍內,吃不飽穿不暖的環境下,就算經商也不過是富裕一部分人,沒有經商頭腦的依舊窮的要死。
大鵬蔬菜種出來買了錢可以賣商倉庫的糧食。
待春年花開,必須要種一些高產量的糧食。
對於種地肥田之事,寧宴就懂一點點兒,還是從電視上看見的,能插手的不多。
不過如果能弄來玉米,土豆之類的東西,大概會稍稍提高一些產量。
未知的東西太考驗運氣。
回到家裡,把玉米土豆,四個字寫在本本上,寧宴就往二黑家走去,二黑家在溝子灣的西邊兒,跟寧宴住的山腳正好是兩個極端。
村西頭寧宴還沒怎麼去過。
走在路上跟人詢問一下,最後靠著哭鬧聲尋到二黑家裡。
二黑老孃一頭銀髮,歪在地上,哭的臉都成黑色的。
“兒啊,娘死了能剩下一口糧食,衣服也能改小……”
“……”
劉二黑搖頭,漢子緊緊抿著嘴唇,看起來心裡也在經受折磨,最終走到婆子身前,將人扶了起來:“娘,這不冬天還沒到,兒去縣裡找個雜工是在不成就去挖溝渠,總會有法子的。”
劉二黑話說出來。
婆子臉色終於好看一點兒。
這個時候站在角落的長相跟劉二黑有些相似的男人走出來扶著婆子:“娘,我就知道二弟不會這麼不孝,本來十二袋糧食就夠了,現在多了交出去三袋,這份責任就應該他擔著。”